叶梵素性骄狂,唯独将谷神通视为神明,闻言脸色陡沉,喝道:“停!”下方四人陡然停止步,叶梵潜运内劲,传到高跷下端,哧哧数声,八支高跷齐刷刷插入土中,有如八根细长木桩,将五人稳稳托住。
叶梵见众人均有讶色,心中得意,哈哈笑道:“沈瘸子你有胆无胆,岛王来便知。嘿嘿,只不过万归藏死,西城却真没人,什八部九部,都是群不堪入目废物。就好比你沈
……”可惜只能暗骂,无法出声,谷缜几欲发狂,眼珠乱转,透出癫狂神气。
狄希见他神色怪异,浑身僵直,不觉心生讶异,运掌按在谷缜后颈,内力绕其经脉周,却不觉穴道受制迹象,想阵,忽而笑道:“沈舟虚,你弄什玄虚,还请指点二,也让狄某长长见识。”
沈舟虚冷冷道:“大伙儿只是换人,个换个,人是活便成,至于别,却不是沈某事情。”
狄希乌眉斜飞,星眼光转,倏尔笑道:“好个沈瘸子,真有你,不但吃不得半点亏,还老想占便宜,不但占便宜,还要占得有理,啧啧,如此做人,叫人齿冷。”言毕将谷缜放在边,盘膝而坐,静静养神。
沈秀深知沈舟虚手段,瞧见谷,姚二人情形,已猜到其中缘故,眼见姚晴就在近旁,伸手可及,不觉心花怒放,血脉贲张,若非老父在前,不敢造次,必然把搂过,亲怜热爱,饱餐秀色。
沈秀正自望着佳人,绮思绵绵,神为之飞,忽听得阵琴音悦耳,远远传来,转眼望去,茂林中忽地纵起人,竟然高出林表,蓝衣闪亮,长发飘飘,不是叶梵是谁。又见他纵之后,竟不下落,稳稳盘坐半空,手足不动,身子却如风驰电掣,向这方急速飞来。
沈秀瞧得目瞪口呆。要知道,当世高手中,除左飞卿,无人能够凌空不坠,即便是风部神通,也需要结发成伞,倚仗风力,如叶梵这般无所借,盘空飞行,委实可惊可畏,有如天人。
叶梵来势奇快,须臾钻出林外,现出全身。沈秀这看清,不由恍然大悟,暗骂自己愚蠢。原来叶梵下方竟有四名少年男子各踩高跷,高跷走得十分整齐,同齐同落,步数丈。四人下踩高跷,肩上抗着副朱红步辇,叶梵盘坐辇上,左顾右盼,得意洋洋。剩下四名少女骑马尾随,鼓琴弄笙,奏乐助威。只因被树林挡住视线,方才众人不见轿夫,只见叶梵,乍瞧,还以为他真凌空飞来,均是吃惊,此时无不哑然失笑。又见那四名扛辇少年虽走高跷,却是步伐如,奔走稳健,即便跳跃飞纵,肩上步辇也不颠簸,叶梵端坐其上,全无起伏。足见为这个小小噱头,主仆五人也费无数心思。
看到沈舟虚,叶梵冷笑声,高叫道:“沈瘸子,你胆子不小,不但来,还来得挺早。”
沈舟虚淡然道:“沈某介废人,却也不是无胆匹夫,谷神通武功虽高,却也不过是凡夫俗子,既然如此,又有什不敢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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