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边是面石崖,宏伟平整,刻满字迹,字体大有数丈,小者也有几尺见方,其中不乏李白遗草,东坡手迹,狂放丰腴,各
上,绕到宁不空身后,方才出手,即有股暖流迎面拂来,谷缜不及转念,便觉身子炙热,衣衫火苗窜,腾燃烧起来。
谷缜不想“周流火劲”如此厉害,如不灭火,势被烧成灰炭,当即仰倒,连滚数匝,火势才灭,但觉多处肌肤炙痛,已被烈火烧伤。他抬眼望去,只见宁不空指点在宁凝胸口,宁凝软软倒地。谷缜心急之下,正要纵起拼命,忽觉头顶黑,道灰影疾如鹰隼,荡起股狂风,向宁不空扑去。
宁不空觉出来人劲风有异,“咦”声,倒退步,翻掌迎出,两人劲力交,灰衣人袖袍火光迸起,但燃烧极短,闪即灭。
掌力交,宁不空便觉出对方来历,脸色陡变,厉喝道:“鱼和尚?你还没死?”念及此,心知“周流火劲”必然奈何不对手,当即向后纵起,方要射出“木霹雳”,忽又想起宁凝穴道被制,动弹不得,“木霹雳”炸裂,木屑纷飞,难免误伤。
稍迟疑,便失先机。灰衣人动转如电,左手抄,抓起陆渐,右手揽,抱起宁凝,方要转身去抢谷缜,宁不空已怒叱声,挥舞双掌,扑上来。灰衣人百忙中将陆渐扛在肩上,腾出手,翻掌拍出。
“啵”声,谷缜伏在近旁,只觉上方炎风猛烈,迫得他喘不过气来。宁不空声冷哼,蓦地向后跳出,厉声到:“你不是鱼和尚,到底是谁?”
此时那灰衣人袖袍火起,连挥两次,方才熄灭,灭火之际脚下生风,奔走如飞,谷缜爬起来,从后望去,那灰衣人僧袍光头,俨然是个和尚。宁不空惊怒交迸,喝道:“哪里去?”飞身赶上,呼地掌推出,那和尚脚底不停,仍是反掌相迎,二人掌力凌空交接,“周流火劲“被和尚无俦真力裹,倒卷而回。宁不空怒哼声,双掌微合,齐画个半圆,向前送出,那火劲未散,又被裹成球状,反送回去,上面更添两重劲力,密密层层,涌至和尚后襟。哧下,后襟着火,焰光迸射,那和尚反手拳,化去火劲,劲力收回,又将衣上烈火扑灭,脚下骤然加快,鸿飞雁翔,竟将宁不空落下丈有余。
宁不空三重火劲被破,心神大凛,声大喝,去势比箭还疾,须臾逼近五尺,紧缀和尚身后,不离不舍。
两人逃迫,均是去如流星,倏忽即逝,谷缜奋足赶过道山梁,眼前亮,忽变疏朗,峰峦青青,流云飞逝,山粱下林莽蓊郁、幽谷深深,静荡荡却不见半个人影。
谷缜心知足力远非二人之俦,已然追丢,呆好阵,方才叹口气,死追赶之心,放缓步子,沿着山道行去。天柱山本就风光奇秀,这路行去,云海雾凇,风喧林啸,翠屏干重,紫气蒸腾,俄而道清泉如石髓溅出,泻落百尺,流雪飞银,漱石冲穴,化作珠玉万粒千片,沾上肌肤,凉沁入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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