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至此,叶梵越发断定虞照虚张声势,嘴上说是痊愈,实则伤势更重。如今安置好白湘瑶,再无顾忌,正好放手追杀,即便杀不仙碧,趁着虞照伤重,将他击毙,来日“论道灭神”,也少个劲敌。
他想到便做,追赶上来,本以为虞照行必然走远,万想不到对头胆量奇大,不但逗留不走,还在坐着闲聊。叶梵惊疑不定,凝神观察,发觉那茅屋四周地形诡谲,怕是对方诱敌诡计,在对面山坡审视许久,窥出端倪,方才长啸现身。
仙碧见他立在阵外,心叫糟糕,知道阵法已被看破。又见叶梵顿足,蓦地向左方座
此事,说不定还能化解前代恩怨……”宁凝涨红脸,截口道:“他害妈妈惨死,,死也不会放过他……”
仙碧愣,苦笑道:“但他身为劫主,你若杀他,你也没命,你若死,又有谁来救陆渐呢?方才不是说白蛇娘娘?她为心爱之人,不惜毁弃千年道行,终古沉沦。你为陆渐,就不能忍时之气,委曲求全?”
宁凝不由愣住,霎时间,种种亲仇爱恨涌上心头,在脑海中上下盘绕,忽而母亲之仇占上风,忽而又被柔情充满,两般情愫冲突激荡,难解难分,宁凝忽觉心力俱竭,眼前发黑,昏过去。
仙碧忙抢上去将她扶住,度入真气,却见宁凝双目开便阖,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,须臾便将仙碧袖口润湿。
仙碧正觉惶然失措,忽听有人道:“其实还有个法子。”仙碧转眼瞧,只见谷缜倚在门口,心知方才许多话必被他听去,顿时变色喝道:“臭小贼,们女儿家说话,你也敢来偷听?”
“姊姊饶恕则个。”谷缜连忙拱手。
仙碧也无暇多理,见陆渐并未跟出,心中稍安,问道:“你说还有法子?却是什?”谷缜道:“依照第四律,沈秀是沈舟虚儿子,也是宁姑娘劫主?”
仙碧颔首。谷缜道:“那说,他真气也能解宁姑娘‘黑天劫’?”仙碧若有所悟,说道:“依你所见……”谷缜道:“沈舟虚忒难对付,但他乌龟儿子却脓包很,只需逮着他,也不用低声下气,只将刀架在他脖子上,谅他不敢不度真气。只可惜,叶老梵那厮多事,竟然将她拿走,着实可恨。”
仙碧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这法子才叫无用,既然人在叶梵手里,若不胜过叶梵,怎抢得回人?”谷缜长眉拧,方要说话,忽听声长啸远远升起,清如龙吟,摇荡山岳。三人心神陡震,举目望去,道蓝影逶迤如电,自对面山坡上泻而下,叶梵蓝袍长发,伫立阵前。
原来那随从负伤逃回,叶梵听说虞照伤势将愈,甚是意外,心想仙碧已是敌手,加上虞照,势难抵敌。犹豫半晌,忽又觉谷神通那击何等厉害,虞照短期内岂能康复?这其中必有*诈,便叫来随从,查看伤势,发觉那枚石子虽然入腿三分,胫骨却还完好,依照虞照往日神通,只这下,随从这条左腿,理应折断无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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