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碧凄然笑,徐徐道:“姓虞,时至今日,才算看清你。好,走,从今后,你刀两断,各不相干。”虞照听得心如刀割,许多话只在喉间转动,却怎也无法说出口。
眼看言失和,便要拆散对有情这人,谷缜忽地笑道:“仙碧姑娘,你若走,可要后悔!”仙碧冷笑道:“你倒说说,怎后悔?”
谷缜道:“虞兄说那些混帐话,大大败坏姑娘清誉,若不辩解明白,传到江湖上去,大家都会说,雷帝子说:‘地部之女仙碧用情不专
斗不过谷神通,便来绑架人家妻女,这种下流诡计,天部历代祖师地下有知,非得再气死回不可。地部纵是女流,却个个清白正直,又怎会与沈瘸子沆瀣气,同流合污?”
天部众人听得又羞又怒,那名金品弟子更是面皮涨紫,只慑于对方名声不敢发作,两眼盯着仙碧,心存万之想。仙碧也不齿沈舟虚所为,况且谷缜明知不敌叶梵,舍身襄助,自己焉能恩将仇报,当下微微摇头。那弟子大失所望,冷笑道:“今日之事,说不得要原原本本告知部主。”
“要告状吗?”虞照冷笑道,“沈瘸子有能耐,便寻晦气,虞某照单全收。”那弟子悻悻退回阵中,与同伴低语数句,恨恨瞧这边眼,抱起死伤同门去。
虞照目视天部弟子消失,蓦地想起事,望着仙碧,欲言又止。仙碧却不理他,转身去解宁、苏二人禁制。虞照不由大皱眉头,谷缜见他面容惨白,问道:“虞兄被叶梵打伤?”
虞照怒哼声道:“叶梵那鸟贼,也伤得虞某?”谷缜见他神色,心头忽动,脱口道:“难道是他?”虞照不置可否,抬头忖思片刻,蓦地大笑起来。谷缜奇道:“虞兄笑什?”虞照叹道:“笑世事太荒唐,才和老子打过架,又和儿子交朋友,这不好笑?”
“这有什好笑。”谷缜笑道,“他打他,交,两不相干,也没什不起。”
“好个他打他,交。”虞照击掌赞道,“别人听,会说你大逆不道;虞某听,却打心底痛快。”谷缜笑道:“既然痛快,便当痛饮。”只句,便勾起虞照肚里酒虫,当即咽口唾沫,连连点头道:“对,对。”
话音未落,便听仙碧声冷哼,声音虽轻,虞照却是脸色微变,转眼望去,仙碧纤腰拧,正要离开。虞照不由叫道:“你上哪儿去?”仙碧冷笑道:“你是马革裹尸,战死疆场大丈夫,却是三心二意,用情不专小女子,理应走远远,免呆在这儿,惹好汉烦心。”
虞照苦笑道:“刚才话只是权宜之计,你也当真……”话未说完,仙碧步子更快,虞照着急起来,叫道:“且慢!”追奔两步,见仙碧不肯停步,也不觉股怒气直冲头顶,喝道,“好,你要走,走便是……”
仙碧身子颤,掉过头来,蓝眼中泪光星闪。虞照见她这般眼神,胸口堵,瞪眼张口,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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