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、宁凝听,始才明白,叶梵派侍从跟踪,却被虞照察觉,将计就计,扬言伤势大好,然后聚起余劲,虚空摄物,射伤那人。叶梵倘若知道消息,十九心中迷惑,不敢立马赶来。
谷缜却深知叶梵性情,虞照这番做作,仅能镇他时,若被叶梵发觉上当,他气量狭小,报复起来必然更加惨烈。当即忍不住问道:“虞兄伤势到底如何?”
仙碧摇头道:“怕是三月之内不能痊愈。除非……”谷真见他住口,不由问道:“除非怎地?”仙碧道:“除非有千年人参、灵芝、何首乌之类,或许能够早几日恢复。”
谷缜略沉思,忽道:“这个如何?”说着探手入怀,取出枚紫巍巍灵芝,正是他从怪蟒口中夺来那枚。仙碧看见紫芝,吃惊,失声道:“这是哪儿来?”
道:“宁姑娘是见你身子不好,不宜远行,再说虞照也有伤在身。”陆渐愣愣,见虞照气色灰败,只因为性子倔强,即使伤重,也不肯稍微示弱,是以生生压制伤势,与众人同行同止,不肯落后。
陆渐素来舍己从人,当下深感不安,只得道:“还是虞兄伤势要紧……”
“姚晴安危,你也不必挂心。”仙碧忽从袖里取出枚通体淡黄,幽香流散檀木小牌,交到苏文香手里,“你将这枚‘乙木令’交付令主,请他看家母脸面,善待姚晴。若不然,有损天、地二部和气。”
苏闻香迟疑接过,走两步,回过头,闷声问道:“凝儿,你真不回去吗?”宁凝脸色惨白,点头无语。苏闻香叹口气,自行去。
众人见状,均觉奇怪,仙碧更想到事,心中惊疑,回望虞照,却见他浓眉剧颤,脸色紫胀,俨然竭力克制伤势。仙碧纵然知他性子刚毅,也忍不住伸手欲扶,不料虞照挥袖,将他拂开,仙碧气急,正想怨怪,忽听虞照高声道:“仙碧妹子,地部灵药果真神效,只阵,这伤势竟然好……”声音洪亮有力,全无软弱迹象。
仙碧分明见他伤势转沉,忽又自称伤好,心中好不奇怪,正欲询问,忽见虞照从袖内探出手来,虚空引,将枚小石子隔空吸在掌心。仙碧见他伤重之余,忽运玄功,询问不及,便听“咻”声,那枚小石子比电还快,直射远处树丛。
哎呦声惨叫,那树丛里飒然轻响,草木微微摇晃,道人影跳将起来,只闪,便即隐没。
仙碧醒悟过来,心头陡沉,再瞧虞照,额上青筋跳起,面皮紫里透黑,几口鲜血,面色由紫变白,由白变黄,淡金也似。
仙碧忙取支玉瓶,倾出几粒清香扑鼻碧绿药丸,给虞照服下。谷缜立在旁,问道:“方才藏在林子中,可是叶梵侍从?”虞照闭目不语,只是微微点头。
谷缜叹道:“叶老梵人如其号,海眼不漏,被他盯上,必然阴魂不散,不死不休。他既然让弟子追踪们,那旦安置好白湘瑶,势必卷土重来。虞兄方才虚张声势,只能唬他时,管不多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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