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蛇头甩,谷缜遍体皆麻,骨头几欲散架,凌空跃出两丈。所幸他经过数日锤炼,矫健许多,落地疾滚,又闪过记蛇尾,尚未起身,蛇口又至,腥风毒气,中人欲吐。
危急间,北落师门闪身跃上蛇背,猛抓蛇身,但那蛇鳞坚厚,只留下五道淡淡白痕。但相较谷缜,怪蟒对波斯猫更为忌惮,立时弃谷缜,头尾齐至,北落师门不敢硬挡,只得跳开。
双方疾如旋风,往来缠斗,那怪蟒力大无穷,攻守灵动,以敌二,竟然不落下风;而这三者之中又以谷缜最弱,迭遇惊险,不由得心念疾转,寻思道:“《孙子兵法》云:‘率然者,常山之蛇也,击其首则尾至,击其尾则首至,击其中则首尾具至。’这条蛇大约就是率然之类,所盘蛇阵暗含兵法,首尾呼应,难以攻破,当务之急,便是破掉它蛇阵。”念及此,忽见那枚紫芝在侧,只因怪蟒专注对手,无暇顾及。再转眼,遥见株参天桧树,三人合抱,高出林表,大有凌云之势。
谷缜当即发动,使出猫王步,贴地抄起紫芝,直奔桧树而去,那怪蟒发出哧哧尖啸,奔行如风,随后追赶。不料北落师门从旁袭扰,怪蟒且斗且走,追到桧树之下,谷缜早已爬到树腰。怪蟒缠绕树干,疾游上树,须臾便至谷缜身后,谷缜在前攀爬,哧哧蛇啸,越逼越近,不由得手足发软,攀爬无力。这时间,忽听声猫叫,北落师门跳上蛇头,只爪,怪蛇左眼流出血来。
原来怪蟒盘绕树干,上不着天,下不着地,首尾不能呼应,蛇阵自然破,既不能摇头甩掉对手,亦不能摆尾攻敌,要害之处尽皆,bao露在北落师门爪下。此时它左眼受损,时痛极,欲要退回地面,不防北落师门将口对准眼角伤口,身子鼓胀数倍,毛发耸起,旋即收缩如初,乍胀乍缩,顿时将口气吹入伤口之中。霎时间,蛇头鼓起个大泡,抑且越胀越大,怪蟒尖啸不已,身子拼命扭动,似乎遭受极大痛苦。
谷缜看见,暗暗称绝。原来那蛇年岁已久,鳞甲坚厚,北落师门纵有裂骨分筋手段,也难伤它,此次能够抓破蟒蛇眼角,全因为蛇阵被破,出其不意,旦怪蟒闭眼,落回地面绝难伤它。不料北落师门忽然出怪招,由细微伤口鼓入空气,竟令怪蟒顷刻间皮肉分离,遭受重创。
时间,北落师门有如口风箱,不待怪蟒退至树下,身子忽胀忽缩,将气不住地鼓入蟒蛇体内。那蟒眼瞧着膨胀起来,倏尔松开树干,重重跌落,激起泥土四溅。北落师门得势不让,任它如此翻滚,始终抱住蛇头,大力鼓气,那蟒身亦是越胀越粗,纵然落地也不能如以往般扭曲翻腾,体内痛苦难当,恨不能死之,更不用说盘成蛇阵。
不多时,那蟒胀粗倍有余,腹大如鼓,眼珠迸出。北落师门这才跳开,蜷缩旁,呼噜噜喘气。谷缜却怕怪蟒临死反噬,不敢向前,过个时辰,见其不动,始才滑下来,拨弄蟒身,却已死去多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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