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野之性未泯,时而反噬,若非赤婴子身负异能,也难驾驭。
陆渐瞧在眼里,暗暗发愁,寻思:“这些怪人竟然是狱岛里练出来劫奴,不只厉害,而且恶毒。听这话,他们死要对付天部劫奴。天部劫奴除燕未归,均是‘五神通’,不善打斗,如何抵挡这些怪人?又不知阿晴能否躲过这些人追踪……”他越想越愁,转眼望去,却见宁凝神色淡定,似乎并不如何忧虑。
忽听声长长厉啸,从不远处传来。那四人齐住口,纷纷道:“主人叫唤,快去,快去。”赤婴子控鹤飞举,冉冉当先飞去。剩下三人望影兴叹,悻悻徒步尾随。
陆渐道:“宁姑娘,形势急迫,们追赶上去。”宁凝瞥他眼,冷冷道:“你这样子,即便赶上,又能济事?”陆渐苦笑道:“便不济事,也能知道阿晴下落。”宁凝叹口气,半响道:“那就追赶好,但须得小心,不可被他们发觉,若不然,这几人不好应付。”
陆渐应允,二人下山,牵出水牛,只因地上时有鼠类出没,宁凝心虚,也只得骑上牛背。两人蹑着踪迹,向那啸声发起处行去,绕过处山脊,忽地眼界大开,但见群峰簇簇,松石巧设,乍瞧,有如千山万壑,杳无尽藏,透着股洪荒以来便不曾改易苍茫古拙,其中峰尤为高峻,插入云端,仿佛支撑天地根巨柱。
陆渐瞧得心胸为之畅,痛楚也减几分,寻思:“这莫不就是天柱山?好壮观景象。”
宁凝拉陆渐衣袖,扶他下牛背,钻入片长草,低声道:“敌强弱,咱们远远瞧着。”二人窥望那片平地,陆渐眼认出宁不空白衫醒目,拄杖而坐,他左手立着仓兵卫,右手立着沙天洹。沙天洹面前字排开,立着赤婴子、石守宫、螃蟹怪、鼠大圣。杀天洹脸怒气,正在大声呵斥。
陆渐见人群中并无姚晴,微觉欢喜,但苦于无法听见声音,流露焦急之色。宁凝目力特异,不只所见极远,抑且能由沙天洹口唇翕动,读出他话来,当下转述。原来沙天洹正骂四名劫奴不服调遣,擅自离开。四劫奴不敢说出争夺首领之事,故而任是狗血淋头,也不吱声。沙天洹甚是烦躁,骂阵劫奴,又骂姚晴,原来他从东岛带来几名劫主劫奴,均被姚晴“化生”所伤,无法前来赴约。
宁不空默然半晌,忽地连道两声惭愧,说道:“沙兄,你虽不服。这女子却真是奇才。这路斗下来,越来越强,初时她只会用‘长生藤’困人,不料两百里后,竟然使出‘蛇牙荆’,自古地母,由‘长生藤’至‘蛇牙荆’,非得五年苦功不可。其后没过天,她竟又使出‘恶鬼刺’,这下宁某也失算,故而吃大亏。依所见,这女字必有什神奇遇合,要不然,短短几日,接连堪破‘化生’玄机,突飞猛进?”
沙天洹仍是怒气不减,接着又骂温黛、沈舟虚、虞照、左飞卿、沙天河、崔岳、仇石……他在西城极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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