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如实道:“宁不空!”沈舟虚双目陡张,眉间腾起股青气,沉默半晌,慢慢道:“他为何要杀汪直?”陆渐懵懵懂懂,也不甚明白这其中诡谲,只是凭着臆测,猜到些,便说道:“听他说,是想杀汪直,要他人马和金银……”
众人闻言,无不变色。陆渐四面瞧瞧,不见姚晴,心慌起来,忍不住道:“你们,你们看见阿晴?”沈舟虚道:“谁是阿晴?”陆渐道:“她是个很美女孩子,十七八岁,穿身白衣,头上束着金环,手腕上有只
今生今世,怕是再也不能这样瞧他。念及此,她便觉心酸难抑,只盼这眼看得越久越好,心中默默祷告:“傻小子,你要活得好好,无论如何,都要活得好好,若你死,决不饶你……”
沙天洹瞧得不耐,蓦地厉喝道:“磨蹭什,还不快走?”姚晴咬牙,忍痛起身,跨出庙门,随着那众人远远去。
野庙沉寂,瓦当上残雨点点,滴在阶前,滴滴答答,格外清晰。几只燕子在屋檐下呢喃缱绻,乘着雨后清风,悠然来去。俄而风起,燕雀惊飞,道人影疾如闪电,穿入庙内,瞧见地上汪直尸首,叫道:“糟。”再见靠着柱子陆渐,又是惊,伸手探他鼻息,气息虽弱,却未断绝。
忽听门外传来阵马蹄车轮之声,有人朗声道:“未归,有消息?”先前那人肃然道:“禀主人,汪直已然死。”轱辘声起,名文士推着轮椅,飘然入内。
这文士正是天部之主沈舟虚。他见汪直尸首,不由叹道:“终究来迟步,瞧见凶手?”之前那人正是“无量足”燕未归,闻言道:“没瞧见,却看见这人。”说着指陆渐。
此时又进来四人,除宁凝、薛耳、莫乙,另有个中年汉子,体格高瘦,细长眉眼下,生着个极大鼻子,状若鹰钩,鼻翼上筋络交织,呈青黑之色。
四人见这情形,均露惊容,宁凝心头急,不自禁快步抢上,俯身探视陆渐,细黑眉毛微微颤抖。沈舟虚推车上前,把把陆渐之脉,摇头道:“他还没死。”
宁凝舒口起,露出释然之色。沈舟虚注视陆渐,想想,在其“玉枕”处度入股真气。不多时,忽听陆渐啊呀声,睁眼叫道:“阿晴,阿晴……”他头晕眼花,双臂张,将宁凝紧紧搂在怀里,大哭道:“阿晴,阿晴……”
宁凝出其不意,被他抱住,心中又羞又惊,欲要将他推开,但听他叫声凄惶,又觉心软,怔怔,寻思道:“阿晴是谁?是男还是女……”想到这里,芳心微冷,忖道:“若是女子,却是他什人呢?”想到这里,蓦地惊慌起来,忙将陆渐推开。
陆渐心神稍定,被推开,便发觉怀中并非阿晴,而是宁凝,顿时羞红脸,道:“宁姑娘,,……”宁凝狠狠瞪他眼,默默站起,退到沈舟虚身后。沈舟虚望着陆渐,微微笑道:“小兄弟,你怎在这儿啊?这汪直是谁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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