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晴大声道：“你有四幅祖师画像，是不是？”宁不空眉头
皱，道：“这件事他也跟你说
？这姓陆
小东西，真不晓事，难道他便不知道，你知道这件事，就非死不可
？”
姚晴冷哼道：“可惜，你怎也集不全其他四幅画像。”宁不空道：“为什？”姚晴道：“因为风、雷、地三部画像，都被
烧。”
宁不空身子微震，略沉默，蓦地哈哈大笑，森然道：“小丫头，你撒谎也须瞧瞧对象，难道你不知老夫是谁？”
姚晴道：“谁撒谎，你若不信，大可问问风君侯、雷帝子……看他们画像在谁手里？”
宁不空冷冷道：“就不信。”方要举刀，忽听沙天洹急道：“宁师兄且慢，万她说是真呢？”宁不空道：“怎可能？个小女娃娃，也能从风雷二主和地母手中抢走画像？沙师弟，你太糊涂。”
宁不空，口唇颤动，眼里流露茫然之色。宁不空拔出刀来，笑骂道：“蠢材，到这步田地，还奢望活命。所谓倭寇之王，不过尔尔。”
汪直此时已说不出话来，口中血如泉涌，扑到在地，再无声息。
宁不空突然出手，之前毫无征兆，待得汪直丧命，陆渐才还过神来，盯着汪直尸首，如坠冰窟，浑身大汗淋漓，想到这些日子，谷缜与自己历尽奔波辛苦，九死生，然而宁不空只刀，便将这所有辛苦、所有希望，抹杀干干净净。
陆渐欲哭无泪，脸上涌起抹红潮，猛地身子前倾，哇吐出口鲜血，身子傍着木柱，慢慢委倾下去。姚晴见状吃惊，抢上前去，道：“你怎？”陆渐本想说“没事”，但气息太弱，这句话只在心头转来转去，竟然说不出来。
姚晴瞧出他意思，眼眶热，颤声道：“到这时候，你还要说‘没事’……”说着说着，流下泪来。
沙天洹轻咳声，干笑道：“听来虽然不可思议，但若万是真，岂不糟糕。宁师兄，此番叛出狱岛，跟你前来中土，可全是为这祖师画像；若有闪失，大家都是前功尽弃。”
宁不空听，稍沉默，叹道：“那好，姚小姐你说你烧画像，却是为何？”
姚晴道：“因为已记下这三副画像隐语，烧画像，这世上就
陆渐吸口气，勉强笑笑，伸出手，给她拭去泪水，忽地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你、你别管，快、快走……”
姚晴咬牙瞪他眼，却不作声。
“生离死别，真是感人。”宁不空叹道，“瞎子也感动得很呐，恩，陆渐啊，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；当初你不背叛，岂不是什事都没有？”
陆渐摇头道“背叛你事，……从来都没后悔过！”宁不空哼声，面色阴沉下去，拐杖笃顿，向前走步，徐徐道：“你既然死不悔改，便成全你吧”
姚晴情急生智，叫道：“宁不空！”宁不空嘿嘿笑道：“姚大小姐，你叫，不急不急，收拾陆渐这孩子，再来跟你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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