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舟虚略沉思,说道:
莫乙眼珠转,笑道:“有个人屁,你就算嗅,也找不到它主人”苏闻香道:“是谁呀?”莫乙道:“苏闻香。”苏闻香楞,皱眉道:“苏闻香?”莫乙道:“是啊是啊,你闻苏闻香屁,再去找苏闻香,能不能够找到?”
苏闻香喃喃道:“闻苏闻香屁,再去找苏闻香,苏闻香就是,找苏闻香,就是找,找,是谁,苏闻香又是谁?谁是苏闻香,是谁……”他自言自语,将“谁是苏闻香,是谁……”反复念诵,越念越快,目光渐渐呆滞起来,定定望着墙壁,仿佛痴般。
沈舟虚眉头皱,幕地声断喝:“你是苏闻香,苏闻香就是你!”这喝蓄有无上内劲,苏闻香身子剧震,双腿酥软,瘫倒在地,呼呼喘道:“是呀是呀,是苏闻香,苏闻香就是,就是苏闻香……”边说着,边拭去额上冷汗,神色疲惫,形同虚脱。
宁凝忍不住埋怨道:“莫乙,你明知道他容易犯痴,怎尽说些绕弯子话,引他难过。”
薛耳原是宁凝跟屁虫,见宁凝开口,也装模作样责怪莫乙道:“书呆子,你太可恶,上次撺掇听街上人放屁,再将那放屁之人叫出来,结果惹恼人家,给顿好揍,这次又哄苏闻香闻屁,劫奴之中,数你最坏……”
莫乙听责怪,不以为忤,反而裂嘴直笑,模样十分得意。沈舟虚挥挥手,不耐道:“闻香,能追到那伙人?”苏闻香道:“能够。”沈舟虚点头道:“很好很好,你在前带路,务必追上宁不空!”
宁凝微迟疑,忽道:“他怎办?”沈舟虚皱眉道:“谁?”但见宁凝双耳羞红,目光有意无意飘向陆渐,不由得冷哼声,说道:“他也随着们,晤,未归,你背他出去。”
燕未归点头,将陆渐负在背上,走出庙外,庙前却停着辆马车,三匹骏马。陆渐随沈舟虚乘车,莫乙驾车,宁凝、薛耳、苏闻香三人骑马。燕未归则徒步奔突在前,追星赶月,疾逾奔马。苏闻香骑在马上,将头扭来扭去,左嗅嗅,右闻闻。他嗅闻之时,呼吸尤为奇怪,呼吸至为短促,吸气却极为深长,仿佛只这吸,便要将四周空气吸得涓滴不剩,然后便指点方向,但有许多气味因风水流去,苏闻香追踪起来,也偶尔生出差错,走些错路,幸喜错而能改,大致方向不曾有误。
如此马不停蹄,忽东忽南,行两日,次日入暮,苏闻香忽让众人止步,来到道边树林,趴在地上嗅会儿,神色迷惑,回禀道:“禀主人,这拨人奇怪极,在树林中分开,有个人,向正南去,其他人,却向西南去。”
沈舟虚下车,推着小车来到树林中,审视良久,伸指从地上拈起小撮泥土。那泥土色泽紫暗,沈舟虚凑到鼻尖嗅嗅,皱眉道:“这土有血腥气。”又问苏闻香道:“向南去那人是男还是女?”苏闻香道:“从体气嗅来,是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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