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然不忘算计,心念数转,忽见沈秀拄着拐杖,步纵,坐到张桌边,同行五人也占两桌。沈秀目光阴鸷,不时扫视这方。
菜已将上,谷缜无法动筷,谷萍儿便将菜肴盛在碗中,口口喂他进食,沈秀嘿嘿笑道:“谷兄好福气,无论走到哪里,均有佳人相伴。”言下颇有些酸溜溜意思。谷缜心情烦闷,冷笑不答,谷萍儿却低声道:“你认识这人?他眼神可真讨厌。”谷缜转眼瞧,只见沈秀双眼只在白湘瑶与谷萍儿身上游移,不由寻思:“这小瘸子仍是不改本性。”便低声道:“这人不是好货,须得提防。”
谷萍儿眼珠转,笑道:“去去就来。”转身入栈内,半晌才出,又喂谷缜进食。谷缜正觉奇怪,忽见沈秀等人所要酒菜流水般上来,想是路途困顿,腹内饥饿,时只听稀里哗啦饮食之声。
吃不多时,忽听其中人皱眉按腹,呻吟起来。周祖谟道:“老钱,你怎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觉股浊气在腹内游走,咕噜作响,周祖谟急运内劲弹压,谁知越压越有绞痛之势,转眼瞧,同桌之人无不蹙眉抿嘴,神色怪异。蓦地有人起身,叫道:“伙计,茅房何在?”伙计愣,指明方位,霎时间,数道人影破空而出,直奔茅房,沈秀虽瘸足,仍是翩若寒鸦,矫若水蛇,瘸拐,便抢在众人之前,扎入茅房,砰地声将门闭紧。
众人气急败坏,却又不敢与首领争先,有急往栈外觅地方便,内功稍差者则屎尿齐滚,当场不恭起来。时间栈内臭气熏天,众食客食欲大减,纷纷叫骂。沈秀部下虽然都是蛮横之辈,但此时忙于内务,耳听骂声,也无暇理会。
谷缜瞧得心头动,轻笑道:“是‘五谷通明散‘?”谷萍儿颔首微笑。谷缜道:“用多少?”谷萍儿道:“半瓶!”谷缜不由倒吸口凉气,失声道:“好丫头,真有你。”
原来这“五谷通明散”是东岛秘药,服食者非得泻足三日三夜,将体内五谷浊气泻尽,然后吞津服气,饱填以先天真元,从而臻至辟谷养气境界。说来本是良药,但药性稍嫌霸道,服食分量太多,又无相应内功辅佐,必然大泻特泻,直至虚脱。
客栈里龌龊不堪,乱成团,白湘瑶好洁,露出烦恶之色,微微皱眉,向掌柜要两间上房,自去歇息。谷缜与两名东岛子弟同处室,谷缜会儿嚷着方便,会儿又要水喝,折腾得两名弟子叫苦不迭,到后来索性再不管他,大被捂头,只顾睡觉。
谷缜自觉无趣,蜷在床上睡阵,忽觉有人在解手脚束缚,谷缜浑浑噩噩,不及睁眼,脱口便道:“妙妙?”张眼瞧,却间谷萍儿神色凄楚,呆呆望着自己。
谷缜心中好阵失望,叹道:“敢情是你?”谷萍儿几乎流下泪来,别过头去,忍半晌,方恨声道:“你,你做梦也想着她?”谷缜沉默不语。谷萍儿又道:“可她只知道打你、骂你,却不会来救你。”忽见谷缜狠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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