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缜鉴赏本精,见识奇博,张巧嘴,更能将活人说死、死人说活,三女几曾遇到这种妙人,不觉听得入迷,半步不肯挪动。
这些都是女孩子顶有兴趣勾当,三名男子从旁听得,自然大不耐烦,连声催促。三女心知若是回到叶梵那里,管束严,必然无法放肆议论,当下充耳不闻,只围着谷缜,又听又问。赵武只怕
道:“请缚,请缚!这位赵武兄真是人如其名,英资神武,燕赵豪士所不能及,小弟若不束手,岂非有眼无珠?”
赵武听得受用,点头笑道:“你若老老实实就不绑你。”钱嘉道:“当心,听说他狡猾很。”个绿衣女子瞧他眼,露出轻蔑之色,撅嘴道:“就算他狡猾,武功却不怎样,也不怕他跑。”
谷缜瞧这女子眼,寻思:“到底好是女孩子心软!”当即笑道:“这几年身陷幽狱,孤陋寡闻,不想今日见得六位人中之龙凤,幸何如之。这三位师姐貌美如仙,容光照人。别说武功低微,就算高强,也不敢乱动下。若不留神,碰着三位姐姐,岂不唐突佳人?理应剁手砍脚,拉去喂狗。”
但凡女子,无不爱人赞己美貌,即便对方虚情假意,心中也觉得熨贴,是以三女听到最后两句,无不面露微笑。
谷缜见那三名男子神色不豫,忙笑道:“三位师兄能与三位师姐并辔行走江湖,真是莫大福分。”这话即捧众女也捧群男,那三男听得这话,多少有几分得色。惟有钱嘉机警,见谷缜大献殷勤,隐觉不对,咳声道:“主人还等着呢,快快回去。”
五个人醒悟过来,忙道:“是呀。”押着谷缜回走,谷缜假意老实,低头走两步,忽地抬头,向名红衣少女笑道:“这位师姐脂粉好香,是在‘敷玉斋’买吗?”
那红衣少女咦声,道:“你怎知道?”谷缜笑道:“那家香气与众不同,嗅便知,师姐这个还不算极好,大约是掌柜狗眼瞧人低,见你不是大家小姐,不拿上品出来。”
三女均是凝听,闻言怒道:“竟有此事?定然与他好瞧。”谷缜又道:“那是‘敷玉斋’除脂粉,还有样宝贝,名叫‘百炼碧芝去茧膏’,任是何种茧,抹便脱,光滑柔腻,就和没生茧子样。”
这语看似无心,实则正是三女心病,三女平日练剑,手上留下若干茧子,虽说只在虎口掌心,外人不易看见,但平时瞧着摸着,总觉美中不足,听得这话,兴致大起,各各止步,围住谷缜询问行情。谷缜笑嘻嘻道:“那老板和很熟,旁人要时,千金难买,若去讨,不收分文。师姐们若要,回岛时,顺道去讨几贴就是。”
三女真有不胜之喜,谷缜仿佛漫不经意,又问起她们画眉黛墨、身着裙子、脚穿绣鞋、头戴首饰,每问样,便细细品说,哪儿黛墨最软最黑,染不褪;哪儿衣裙、绣鞋质料好,样式如何风流;至于首饰,谷缜更是天下间数数二行家,几日几夜说不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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