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陆渐手,盈盈坐在处断垣上,将头靠在他肩上,轻轻笑道:“只要你心里想着,念着,就算再险再累,也不怕……”这话冲口而出,顿时又觉害羞,心道:“傻丫头,你怎地变得心软啦?尽作些小女人勾当,说些不尴不尬话,不害臊……”
她心中不住自责,却怎也鼓不起勇气,将脸从陆渐肩上移开,唯有昏昏默默,声不吭,心里只盼这段光阴去得越慢越好。
陆渐着那白嫩小手,隔着肩衣,感觉到那张芙蓉脸儿滑如凝脂,心中不觉热流汹涌,跌宕生情。纵然如此,却也不敢去看姚睛,只觉得此情此景,就但如此静坐,倘若偷看眼,也亵渎这难得默契。
相依相偎,不觉光阴之逝,忽听声悠长悦耳口哨,继而便听谷缜哼哼唧唧,唱起曲子来:“把你半亸肩儿凭,他把个百媚脸儿擎。正是金阙西厢叩玉扃,悄悄回廊静。靠着这招彩凤、舞青鸾、金井梧桐树影,虽无人窃听,也索悄声儿海誓山盟……”
陆渐未知所云,姚晴出身豪室,自幼听多戏曲,心知这曲子出自《唐明皇秋夜梧桐雨》,唱是李隆基和杨玉环交颈依偎,海誓山盟,心知必是谷缜偷看这边情形,故意调侃,时又羞又气,离陆渐,顿足起身,陆渐不明所以,也茫然起身。
时转回庭院,只见谷缜抱着双手,背靠大树,笑眯眯望着二人,说道:“抱歉则个,并非小弟有意打扰搅,只怕二位光阴苦短,坐日,可就不妙。”
陆渐这才明白谷缜唱曲旨意,羞得面红心跳,几乎要觅地而入。姚晴也是霞染双颊,瞪着谷缜,眼里几欲喷出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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