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倭寇乌合之众,利字当头,听得这话,嘴里不说,心中均是大大赞同,莽撞些,竟然面露傻笑,连连点头。徐海瞧得吃惊,不想谷缜三言两语,竟搅得自己方军心大乱,若不以理服之,必然生变,当下微沉吟,拈须道:“人在江湖,不为求名,便为求利,若真有如许银两,你旧怨大可笔勾销。但你凭什拿出这许多银子?”
谷缜笑道:“凭谷缜二字,还不够吗?”说到这里,他徐徐起身,“若不然,凭这枚指环如何?”说着伸出右手,不知何时,他中指上多枚毫光四射翡翠戒指,三缕血纹贯穿戒身,醒目非常。
“财神指环。”厅中响起几声惊呼,数十道贪婪目光汇聚在那戒指上。
要知倭寇中不乏商贾出身,许多人或多或少,听说过那个江
作对,气死人,今生今世,休想理他下。”
正自赌气,忽听谷缜打个哈哈,道:“徐兄言重。有道是‘财色动人心’,谁叫你抢那多宝贝,大张旗鼓运回东瀛?小弟见,不免眼馋,本只想借几船宝货玩玩,徐兄偏又不肯,小弟没奈何,只好小小用些武力。再说,徐兄杀百姓,小弟杀徐兄,既然都是杀人,又分什前后对错,徐兄如此气愤,大可不必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阴阳怪气,徐海攥刀柄,腾地站起,瞪视谷缜片刻,忽又慢慢坐下来,冷笑道:“老弟想惹生气,偏偏不气。你当不知道?如今东岛高手遍天下寻你,就算你今日生离此地,也逃不过东岛五尊手底,徐某只跟活人计较,对于必死之人,素来宽大得很。”
“徐兄这话说到点子上。”谷缜拍大腿,高声道,“小弟此来,不为别,只求徐兄纸书信,说明上次给小弟书信是假非真,也好洗刷小弟冤屈。”
徐海瞧他眼,冷冷道:“你做梦?”谷缜摇头道:“徐兄何必如此决绝,小弟想与你做笔交易。”徐海皱眉道:“什交易?”
谷缜道:“那日徐兄宝船上货物,最多不过百五十万两白银,如今赔你两倍银子,换你为伸冤如何?”
话出口,众皆哗然,倭寇无不露出惊讶贪婪之色,沈秀则是脸不信,陆渐更觉疑惑,左思右想,也猜不透谷缜心思,只觉无论如何,又岂能与这大倭寇做交易。
徐海也是愣,蓦地冷笑道:“银子多就不起吗?你杀两千多名弟兄,银子再多,买得人命?”说着抬起手来,众倭寇弓身持刀,鹰视四人,只待徐海手臂落下,便要放手围攻。
陆渐、沈秀、姚晴见状,无不运功蓄势,谷缜却双手连摆,笑道:“徐兄这笔帐算得糊涂。”徐海冷笑道:“怎糊涂?”
谷缜道:“有道是:‘人多好办事,人少好分赃’。徐兄弟兄已经死,别说人死不能复生,就算能够复生,多活转人,便多人来分这三百万两白花花银子,若是凭空多出两千人来,徐兄算算,须得分去多少银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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