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秀不禁瞠目结舌,眼瞧着谷缜将泥团子分为二,左右抛起,翻过手来,轻轻接住,珍珠被泥土黏住,断无滚动之理,三十颗珍珠,自也无落地。
以姚晴之骄矜,见这情形,也是掩口而笑,不得不承认谷缜古灵精怪,别出心裁。
沈秀面皮涨红如血,咬咬牙,蓦地低喝声:“这个不算,这是作弊!”谷缜笑道:“哪儿作弊?你且说说。”姚晴也道:“沈师兄,愿赌服输,若不然被人小看。”
沈秀急道:“师妹你不知道,他们是要害呢!”姚晴道:“就算有倭寇守在秘道前,以师兄能耐,也不足为惧。”沈秀道:“若是井下没有秘道呢?这两个贼子嫉恨与师妹交往亲密,屡屡跟作对,若下去,难保他们不会割断井绳,封住井口,那时沈某岂不做个冤死鬼。”
“绝无此理。”姚晴皱眉道,“在上面,岂容他们胡来。”沈秀叹道:“师妹武功虽高,但双拳难敌四手……”姚晴心知此人秉性多疑,总而言之,就是不肯下去,正觉烦恼,忽听谷缜笑道:“罢,先下吧。
露出马脚。
撒过珍珠,沈秀抬眼瞧,却是呆,只见陆渐双手忽上忽下,忽左忽右,叠起幻影重重,有如张大网,将满天珍珠兜在上方,任其蹦跳起落,竟无颗落地。相形之下,地上五颗珍珠白惨惨,亮晶晶,扎眼之极。
沈秀不料陆渐竟有如此神技,又惊又急,厉声道:“这算什?踢踺子?”谷缜、姚晴低头瞧,谷缜笑道:“敢情沈兄私藏珠子。”
沈秀面皮热,强辩道:“谁私藏,这分明是他漏掉,哼,他不让珍珠落下,怎计数?”
姚晴瞧过地上珍珠,淡然道:“还计什数,即便他颗不落,也是输。”沈秀假意没有听见,别过脸去。
谷缜也没料到沈秀恁地无耻,眉头皱,正想如何应付,陆渐却道:“无妨。”说着双手挑错,珍珠弹跳骤止,在他右手背上如叠罗汉,垒成座流光溢彩珍珠尖塔。谷缜、姚晴见,又惊又喜,齐齐喝彩。
沈秀瞧得面如死灰。谷缜数珍珠,不多不少,正好二十五颗,不由笑道:“陆渐手接下二十五颗,两只手便能接下五十颗。地上这五颗珍珠,何足道哉?沈兄以为如何?”
沈秀缓过神来,心道:“输给这小子也是应该,但姓谷断无此能,怎也算第二。”又见姚晴颇有不悦之色,害怕失佳人芳心,索性大度道:“陆兄神乎其技,沈某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“好。”谷缜拾起珍珠,笑道,“那沈兄是想第个下去,还是第二个下去呢?”沈秀冷哼声,道:“你有本事,便叫第个下去。”
“如君所愿。”谷缜笑转身,从花圃里掏把黏土,和着珍珠捏成团,沈秀吃惊道:“你做什?”谷缜道:“咱们约定是双手将珍珠抛起,再用手背接住,对不对。”沈秀道:“不错。”谷缜道:“可曾说,不许用泥巴裹珍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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