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四人来到厅后花园,园中久无人理,杂草丛生,墙角有口八卦井。谷缜在园中逛圈,来到井边,向内探望,但见井水映月,波光荡漾。
谷缜审视半晌,忽而笑道:“是这里。”他见众人疑惑,便道,“你们瞧这井上轱辘,别井都是木质,这口井轱辘却是铁。”
沈秀道:“铁轱辘井也不希罕。”谷缜道:“这说,铁井绳也不希罕?”说着伸出指头,拨开井绳上层麻线,赫然露出指头粗细、锈迹斑斑铁链来。
沈秀眼中掠过抹惊色,嘴里却道:“这也算不得什,麻绳容易朽断,铁链就结实多。”
谷缜道:“若是如此,又何必在铁链上缠绕麻绳?再说桶水不过二三十斤,用粗麻绳吊起足够,即便麻绳朽断,也须十年八年,但若是百斤重人体,却非有铁链不能承受。沈舟虚虽然智谋深远,却坏在腿脚不便,难以亲自察看,唯有倚仗劫奴,劫奴虽有劫术,眼力却平常得很。”
守着两名甲士。
沈秀皱眉道:“这里会有藏身之地?”谷缜笑笑,转向姚晴,笑道,“还请大美人送进去。”姚晴道:“你没长脚?”谷缜道:“在下不比各位,轻功不济。”
姚晴无法,只得放出根“孽缘藤”,缘墙而走,钻入宅内,谷缜慢腾腾缘藤爬进,陆渐紧随其后,沈秀、姚晴轻功高明,纵身掠墙而入。
宅中黑沉沉,谷缜不知从哪里找来根蜡烛点燃,东摸摸,西瞧瞧,兴致盎然。沈秀冷笑道:“这里墙壁檩柱、假山花圃,均被薛耳听过,绝无密室地道,你就不用白费气力。”
谷缜笑道:“既然如此,为何却没抓住徐海?”沈秀眼中厉芒闪,寒声道:“这还得问问陆老兄。”陆渐面皮发烫,多亏夜色深浓,无人瞧见。
沈秀神色阴晴不定,忽地冷冷道:“既然你笃定秘道在井里,只管下去。”谷缜摇头道:“若要下去,你四人都须下去,要骗不左飞卿。”
沈秀又惊又怒,转眼瞧,只见姚晴默默望着井下,显然已被说动,自己若不从众,不止失佳人芳心,更只怕成
谷缜笑道:“沈舟虚素来谨慎,他既然布下人马拿人,必然上天入地,处处设防,岂会叫人逃脱?但为何昨夜明明围住罗宅,却没能抓住徐海。足见徐海并未出府,而是从府内秘道遁走,只不过,沈舟虚没能找出罢。”
沈秀冷笑道:“就算有秘道,家父都找不到,你能找到?”
“沈舟虚都找不到,那才算好!”谷缜笑道,“天部之主都找不到秘道,左飞卿还不束手无策吗?”
“什。”沈秀脸色陡变,失声道,“你要借倭寇秘道躲避风君侯?”谷缜笑道:“不错。”
这计匪夷所思,不止沈秀吃惊,陆渐也是骇然,姚晴更是莫名所以,忍不住拉住陆渐询问,陆渐将来龙去脉说,姚晴大为惊疑,问道:“臭狐狸,你笃定能找到秘道?”谷缜笑道:“若是笃定找到,岂非无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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