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照、仙碧相视苦笑,陆渐忽地拱手道:“仙碧姊姊,虞大先生,有些俗事,暂且告退。”仙碧明白他心思,默默点头。谷缜也笑道:“虞兄,也告辞,下次见面,再来痛饮。”虞照纵然不舍,却也不好强留,只叮嘱道:“好兄弟,见到美酒,可不要忘哥哥。”
陆渐、谷缜出寺门,走程,遥见姚晴、沈秀,谷缜怒道:“那小子是谁?”陆渐方要开口,谷缜已摆手道:“容猜猜,是不是沈舟虚乌龟儿子。”但见陆渐无语,忍不住大喝声:“你还不赶上去?不怕他拐走姚晴吗?”
陆渐叹口气,道:“谷缜,想拜托你件事。”谷缜道:“你说。”陆渐望着他,神情既似期盼,又似凄凉,如此变换几次,方才叹道:“想托你照顾阿晴,无论如何……不能让她落到沈秀手里。”
谷缜眉毛挑,吃惊道: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陆渐苦笑道:“你也知道命不久长,将来旦死,阿晴孤身流落世上,无人看顾,岂不可怜。如今不止西城高手与她为敌,沈秀更对她纠缠不清,此人心性狠毒,又有张好面孔,惯会*骗女子……”
谷缜道:“因为如此,你更该赶将上去,不让那厮得手。”陆渐摇头道:“不是说,性命不久,就算能得阿晴欢心,又能怎样?好兄弟,仔细想
不信,但你还须代这番婆子立个誓,这七日之中,她也不能与为难。”
虞照望仙碧眼,见她点头,便道:“好,代她立誓,七日之中,也不与你为难。”
姚晴笑道:“风君侯意下如何?”左飞卿目视远处,冷冷道:“让你先逃七日,这七日之中,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”
“这个不劳君侯关心。”姚晴抿嘴笑道,“既然如此,姚晴先行告辞。”说罢撤去周流土劲,“孽缘藤”顷刻萎落。
姚晴后退两步,嘻嘻笑,便要出寺,忽听仙碧道:“姚师妹,你什时候练成‘化生’?”
“就在逃亡路上。”姚晴笑道,“怎,练成‘化生’,你心里难受啦?”她时时不忘刺痛仙碧,仙碧却不在意,温言道:“师妹,这三十年来,地部弟子中,唯有你练成‘化生’,只消你痛改前非,家母定会宽宥你过失,将来地母之位,也会传你……”
姚晴言不发,眼中满是讥嘲之色,不待仙碧说完,已转身出门,沈秀快步赶上,满脸堆笑,不住口吹捧姚晴神通机智。
西城三大高手面面相觑,虞照忽地哈哈大笑,仙碧、左飞卿均是瞪眼望他,仙碧碰个钉子,正觉羞怒,不由打他拳,嗔道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虞照叹道:“这就叫‘三十老娘倒崩孩儿’,咱们几个枉称高手,竟栽在个小丫头手里,传之武林,还不笑死人,与其被他人耻笑,虞某还不如自己先笑个痛快。”
“那倒未必。”左飞卿冷冷道,“七日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左某人先放她七日,再抓回来便是。”倏地散开白发,飘然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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