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舟虚尚未答话,燕未归已忍耐不住,厉声道:“姓虞,你敬酒不吃吃罚酒?主人好心待你,你倒污蔑于他。”
虞照哈哈笑道:“妙极,虞某人什酒都吃过,就没吃过罚酒,来来来,你有本事,请吃盅如何?”燕未归斗笠下厉芒掠过,蓦地腾空而起,左腿扫出,楼中如有飓风掠过,碟儿碗儿丁当作响。
众人未及转念,旋风陡止,唯有碗碟窗户,颤动不绝。定眼再瞧,燕未归左脚已被虞照空手攥住。
陆渐曾与燕未归交锋,深知这腿威力奇大,不想竟被虞照信手接住。霎时间,燕未归怪叫声,右脚忽地高高抡起,势如大斧,奋力劈下。
就当此时,众人耳里只听嗤声,有若裂帛,燕未归斗笠飞出,露出苍白面皮,条刀疤从额至颈,皮肉翻卷,深可见骨,如条怪蛇,盘在脸上。
缩脑,你‘粟’心法虞某闻名已久,今天正要领教领教。”
忽听角落里哼声,明夷沉着脸,从暗处踱将出来。赢万城忙道:“明老弟,莫要上当。”
明夷怪道:“上什当?”赢万城干咳声,道:“如今强敌环视,你三人理当携手御敌,千万莫受这姓虞挑拨,被西城贼子各个击破。”
“强敌环视?”明夷目光转,停在沈舟虚身上,徐徐道,“你说他?”赢万城点头道,“不错,算上他手下劫奴,可谓敌众寡,咱们若不齐心协力,只怕不能生离此地。”
虞照皱皱眉,喝大碗酒,笑道:“沈师兄,看来你名声不好,有你掠阵,谁敢跟放对?沈师兄若知情识趣,走得远远,小弟那是感激不尽。”
燕未归定在半空,腿被
他出言不逊,众劫奴均有怒色,挺身欲骂,沈舟虚皱眉,挥袖拦住,笑道:“虞师弟此言差矣,东岛西城,誓不两立。而今东岛五尊来其三,师弟虽是西城第流人物,以敌三,未必能胜,若有闪失,平白折员大将。不若沈某助你臂之力,将这三人就地擒杀,挫挫东岛威风如何?”
东岛诸人均是变色,虞照听罢,伸出食指,轻弹酒坛,叮叮当当,清亮悦耳。弹罢问道:“沈师兄,这声音听来如何?”沈舟虚皱皱眉,道:“还成罢。”
虞照道:“师兄有所不知,这酒坛在说话呢?”沈舟虚笑道:“虞师弟说笑。”
“你不相信?”虞照呵呵笑,“这酒坛说,八部之中,就数沈舟虚这厮最不是东西,道理有三。其,这世上最可恨者,莫过于炼奴,而这厮不仅炼奴,还练六个,真是混帐到顶;其二,大伙儿拳脚,分个高低,岂不甚好?偏这沈舟虚不要脸之至,尽玩些阴谋诡计,便是胜,也叫人很不痛快;最可气还是第三,别人喝酒,这厮却偏偏喝茶,专门跟人唱对台戏。”
众劫奴无不愠怒,沈舟虚却从容自若,含笑道:“沈某天性不能饮酒,也算是过错?”虞照嘻嘻笑道:“这个虞某就不知,这酒坛啊,就是这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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