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秀目不转睛,望着丑奴儿,眼里异彩涟涟。忽听燕未归喝道:“少主,你给她掌。”
沈秀瞥他眼,冷笑道:“你这蠢奴才,没长眼,这等如花似玉美人儿,你也叫给她掌?奴才就是奴才,点儿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。”说罢拱手揖,笑嘻嘻地道,“在下天部沈秀,这位地部师妹不知如何称呼?”
他见丑奴儿不答,又笑道:“天地二部向来交好,何苦兵戎相见?不知温黛师姐如今可好,来日有暇,定去西城拜望她老人家。”
但见丑奴儿仍是冷冷地不发言,沈秀不觉微笑,寻思道:“这位师妹却是个冷美人儿,待逗逗她。”当下摇扇漫步,笑道:“啊哟,师妹流好多汗,衣衫都浸湿呢。”
丑奴儿此时苦苦支撑,汗如泉涌,是故衣衫紧贴肌肤,体态尽露,闻言羞恼交迸,叱道:“闭上你狗眼,不许乱瞧。”
耳惊惶失措,双足撑,抽身便退,忽觉眼前人影晃动,左颊重重挨拳,打得他晕头转向,继而手中空,木鱼已落到陆渐手里。
陆渐本就有伤,此时自乱气血,经脉内腑受创不轻,虽然拼死夺下木鱼,眼前却是昏天黑地,倏尔喉头发甜,咯吐出口血来。
薛耳木鱼离手,又惊又怒,大叫道:“还木鱼,还木鱼。”双手乱抓,扑向陆渐。
陆渐闪身让开,喝道:“这等害人之物,不要也罢。”将木鱼掷之于地,脚踹上,只听哐啷声,那木鱼变成堆碎片。
薛耳呆呆望着那堆碎片,猛地扑上来,把捧起,失声道:“木鱼,木鱼……”忽地两眼向天,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。
沈秀却不闭眼,反而目不转睛盯着她,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笑意。丑奴儿被他这等眼神瞧得忒不自在,潜运内力,忽自土中刷地窜出根“孽缘藤”,缠住沈秀小腿。燕未归惊道:“少主快躲。”
沈秀却动不动,任凭那藤如灵蛇般顺势而上,将他周身缚住,脸上却依旧笑眯眯,眉也不皱下。
丑奴儿见他不挣不动,
陆渐正要转身离开,忽见此人哭得如此悲痛,暗暗吃惊,说道:“谁让你用木鱼害人?坏也活该。”
薛耳仿若未闻,坐在地上,手抓着木鱼碎片,手抹泪,哭得伤心无比,就似个孩子丢最心爱玩具。陆渐瞧他如此模样,不觉嫌隙尽去,暗生愧疚,伸手拍拍他肩,道:“对不住,方才被你害得太苦,怒之下,便下重手,来日去庙上找个赔你。”
薛耳抽噎道:“庙上有什用?这丧心木鱼天下只有个,被你弄坏啦。主人会打死。”说到这里,他哭得更是伤心,“主人也不需打死,只消不给内力,就死啦。”
陆渐听得感同身受,心中苦涩,皱眉,叹道:“好,你先别哭。待帮同伴脱身,就跟你去见你主人,木鱼是打坏,让他找好。”
双方僵持之际,忽见沈秀,燕未归大喜,丑奴儿却是大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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