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和尚点头道:“若无‘黑天劫’,这《黑天书》可说是天下第流武经。”
两人烤鱼吃,陆渐见鱼和尚气色衰败已极,便道:“大师你睡阵子,给你把风。”
鱼和尚笑道:“不用,怕觉睡去,再也醒不来。”忽见陆渐面露惊色,双目泛红,忙道,“孩子,别担心,和尚说笑呢,难道你不想听这第三个故事?”
陆渐见他谈笑风生,这才放下心来,说道:“自然想听。”
鱼和尚道:“这第三个故事,说是座城。”说到这里,轻轻叹,“两百年前,元人无道,终于惹起红巾百万。那时候,义军蜂起,偌大中土陷入极大混乱。元人军队固然凶残可恶,义军之中也是良莠不齐。你见过天神宗,想也知道,他自恃武功,无所不为;当时义军首领也大多如此,胸无大志,只图己之私欲,从不好生约束士卒。有道
盏茶工夫也是寻常,旦入水,便与那忍者扭打起来,那人水性并非极好,深感缚手缚脚,急欲结对手,便腾出手来,想取兵器。陆渐凭借双手,水下情景如指掌,觉那人意图,便抢先自他腰间摸走两支钢镖。那人摸落空,忽觉腰间剧痛,两支钢镖已然入体,当即忍痛去摸后腰匕首,不料二度摸空,后腰又是痛。
时间,陆渐凭着手快,料敌先机,在那人全身乱摸,但凡摸到匕首、钢菱,无不刺在那忍者身上。直待刺到第七下,那忍者再不动弹,瞪着眼向河底沉去。他至死不悟,为何自家好端端兵器,尽都落到对方手里。
陆渐钻出水面,只觉阵虚脱,遥见鱼和尚坐在岸边,正向水中张望,见他出水,方才松口气。陆渐爬上岸,哆嗦道:“大、大师,还有两个在竹林里。”
鱼和尚叹道:“忍者均是刺客,击落空,势必远遁,你杀忍二和忍十,其他人便走。”
陆渐定眼望去,只见那地上尸体衣角处绣个银色“二”字,当是所说忍二;至于水中那人,想必便是忍十。陆渐想到方才生死搏杀,不觉双手发抖,蓦地鼻间酸楚,伏地大哭起来。
鱼和尚知他连杀二人,心中内疚,便抚着他头,叹道:“好孩子,别哭,别哭。要知道,这些忍者,你不杀他,他便杀你,生死之间,原本顾不得许多。”
陆渐哭阵,方才平静,抹泪问道:“大师,这些忍者为何要追杀你?”
鱼和尚叹道:“那是第四个故事。”说着举目眺望那条大河,说道,“今日暂不走,你扶去竹林,咱们说第三个故事。”
陆渐自那忍者背上拔出长刀,将鱼和尚扶到林中,劈竹子,燃起堆篝火。鱼和尚也取枚无毒钢镖,自腿上起出铅丸,用布包,忽见陆渐又从林外回来,手持根削尖竹竿,上面穿几只大鱼,不觉笑道:“你捉鱼本领却不差。”
陆渐道:“不知为何,练《黑天书》,不需用眼,用手便能知觉水下情形,有鱼经过,刺便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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