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渐听到这里,心想这“风后”听起来也是个聪慧女子,但为何恁地固执;至于那位“镜天”,却是位痴情之人。想到这里,不由思念起姚晴来,设想自己若是“镜天”,姚晴却是“风后”,面对如此窘况,又当如何?
他神思翩跹,沉浸于想象之中,忽听鱼和尚道:“孩子,你在想什呢?”陆渐惊,却见鱼和尚已转过身来,注视自己,不由面色红,嗫嚅道:“没,没想什。”
鱼和尚道:“这个故事与你干系极大,你务必用心细听。”陆渐奇道:“与有什干系?”
鱼和尚却不回答,笑笑,续道,“且说‘风后’败北之后,心中不忿,苦练武功,其后又几次挑战‘镜天’,却都输。‘风后’羞怒之下,决意另辟蹊径,新创
灵猫太多古怪,譬如它本来只认女子为主,为何会跟随于你?如今又进入你梦境,破去宁不空‘召奴’之术,端地让人无法理解。”
陆渐不觉心生敬畏,抱起北落师门,叹道:“北落师门,多谢你啦。”那猫儿仍是懒懒,只顾舔舐细软白毛。
忽听鱼和尚又道:“你说梦里瞧见‘三垣’帝星?”陆渐点头道:“是呀,只是被浓雾罩着,瞧不太清。”
鱼和尚低眉沉思半晌,叹道:“很好,回去吧。”
二人返回洞穴,陆渐重又卧下。他梦中狂奔二十里,疲惫不堪,须臾入睡,此番再无异梦,隐隐觉得股浩大暖流在体内徐徐流转,十分舒服。
这觉直睡到日上三竿,方才醒转。抬眼望去,但见鱼和尚背对自己,端坐远处,觑其背影,益发干枯瘦小。
“你醒?”鱼和尚便似脑后生眼,“今天们来说第二个故事,这个故事,讲是门武功。”
陆渐奇道:“武功?”
鱼和尚道:“要说这门武功,须得从对男女说起。其中这位男子,绰号‘镜天’,天生聪慧,集合数家之长,在他三十岁时,天下已没敌手;至于那位女子,却是昨日说到那位大算家唯弟子,时人称之为‘风后’。镜天、风后并称于世,若论武功,镜天略胜筹,但不幸是,他偏偏恋上那绰号‘风后’女子。
“襄王有梦、神女无心。‘镜天’爱慕‘风后’,风后心中却另有所属。可也很不幸,她所倾慕,却是已然婚配师父,是故这段情缘有如镜花水月,自也是永无着落。后来,也不知因何缘故,‘风后’与‘镜天’亲友发生极大冲突,初时她师父尚在中土,还能压制她心魔。不料那位大算家为消除神兵之劫,终于告别故土,和妻子远走海外。‘风后’那时远在西域,事后得知,悲痛欲绝,继而由悲转恨,口咬定是‘镜天’亲友逼走师父。双方言语不合,大打出手,‘镜天’亲友无人可敌‘风后’,好几人身受重伤。‘镜天’迫不得已,亲自出手。两人场激斗下来,‘风后’终于败落,但‘镜天’却无法对她施以杀手,甚至不惜得罪亲人,将她纵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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