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不空道:“佐久间,你这话可没志气。”
佐久间冷笑道:“你们唐人,当年被蒙古人打败,又有什志气呢?蒙古人两次征讨倭国,却都被们打败,说到志气,倭国比你大唐强得多。就好比当年那个明太祖朱元璋,写信给良怀亲王,要国称臣,结果良怀亲王回信挑战,全不卖朱元璋账,朱元璋纵然生气,却也无可奈何。”众倭人听得本朝快事,尽都连连点头。
宁不空却不着恼,微微笑道:“说到良怀给朝太祖那封回书,佐久间大人还记得吗?不妨念来听听。”
佐久间信盛愣,悻悻道:“那信又不是写得,哪记得那清楚?难道你又记得。”
“不巧很。”宁不空笑道,“宁某恰好记得,要背给你听?”佐久间信盛涨红脸,叫道:“好呀,你背呀,背不出是狗屎。”说罢狠啐口。
却听陆渐始终沉默,阿市心中焦急,暗暗骂道:“大白痴,欢喜傻?”忽听陆渐吐口气,阿市芳心可可,扑通乱跳,但听他涩声道:“织田国主,不能娶阿市……”
阿市千算万算,也没算到会是这句,只觉双目眩,几乎栽倒,天幸侍女及时扶住,隐隐听得陆渐嗫嚅道:“有个很喜欢女孩子,除她,谁也不娶……”阿市心头似被万箭穿过,口中隐有腥咸血气,蓦地两眼黑,失去知觉。
佛堂中寂静如死,织田信长面上如罩青霜,眼中透出慑人凶光。
“情之物,多误世人。”宁不空忽地开口,“唐人有诗道:自古多情空余恨。有情人也未必能成眷属,更何况这外甥另有所爱,与阿市公主难谐鸳梦,不足为奇。国主乃是通达之人,应当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织田信长喝道:“这个容易,将那个女子找来杀,瞧他娶不娶阿市?”
宁不空笑笑,徐徐起身,悠然道:“臣闻三皇立极,五
宁不空失笑道:“这个怕难些,那女子远在大唐,国主如何杀她?”织田信长怒极欲狂:“那便杀这蠢小子。”宁不空道:“杀他却容易,但只怕阿市公主更加伤心。”
织田信长听得有理,虽在狂怒之际,竟也努力镇定下来,咔嚓声,将手中折扇折为两段,厉声道:“陆渐,你这颗首级暂且留下,别再叫瞧见你,更不许出现在阿市眼前。”
陆渐拒绝婚事,心中歉疚,正要转身离开,忽又想起事,说道:“织田国主,和阿市回来时,瞧见今川义元。”便将今川义元话略略说,似乎说出这些话,心中歉疚便能少上几分。
织田信长听罢,沉吟道:“桶狭间?”宁不空笑道:“胜败之机已现,国主再不出兵,更待何时。”
这时间,名家臣霍然站起,陆渐识得是佐久间信盛,只听他厉声道:“不空先生,你是何居心?出不出兵,那也是国主事,轮得到你说嘴吗?如今丸根、鹫津都已陷落,今川三万大军,正向清洲杀来,此时出兵,难道是嫌尾张国亡得不够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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