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碧嗤笑:“水部始终改不井底之蛙脾性,城主已通天道,周流六虚,法用万物,水部萤火之光,岂能与皓月争辉。”
那姓阴略沉默,冷冷
中发出幽幽蓝光。姚江寒正想使招“偷龙转风”,不料脑中空,竟忘如何使法。他呆呆,剑势缓,又被仙碧脱出剑底,急变招“长空击鹰”,但使半招,竟又忘下半招如何继续。姚江寒惊怒交迸,再变“芝兰玉树”、“疾风骤雨”、“白驹过隙”、“吉光片羽”……不料每招均只使得小半,后面大半怎也想不起来。“断水剑法”原有七十二招,待得姚江寒使到第七十二招时,猛然发觉,自己招完整“断水剑法”也想不起来。
陆渐见仙碧遇险,正想拼死救护,谁知姚江寒招“偷鸡摸狗”使半招,忽又变成“刺麻雀”,“刺麻雀”使不足半,又变成“蘑菇大树”,总之直到“马毛鸟羽”,每招陆渐都认得,但每招姚江寒均未使足,长剑居空挥舞,总不刺出。
陆渐瞧得惊讶,姚晴也睁大秀目。忽见姚江寒步履踉跄,长剑下垂,眼中茫茫然片。仿佛失魂魄。陆渐抢上前去,扶起仙碧。姚晴也扶住父亲,却被姚江寒使劲摔开,只见他拧着眉头,似乎遇上莫大难题,口中喃喃道:“下招呢,下招是什呢?”
姚晴急道:“爹爹,你怎啦?”
仙碧止住血,回过气来,脸色惨白如纸,闻言叹道:“他中绝智之术,身剑法已经废。”见姚晴不信,心中冷笑,扬声道:“阴师兄,你志在火部祖师画像,小妹如今无力再争,还望阴师兄放小妹条生路。”
忽听个阴恻恻声音嘎嘎笑道:“仙碧师妹说这话晚些。‘水魂之阵’,入阵中,便为水鬼。你不但闯阵,还扰乱为兄阵法,以致宁不空火遁逃匿,当真罪不可赦。嘿嘿,不过为兄怜香惜玉,暂不杀你,待会儿闲下来,再跟你说几句体己话儿。”那人语声飘忽,仿佛每说字,便换个方位,说完这番话,竟换数十个方位。
仙碧听出他话中*亵之意,心头打个突,冷笑道:“你有什好话,还不是打‘地部’祖师画像主意。”
那姓阴笑道:“仙碧师妹聪明,画像自然要,但师妹天生美貌,更有异域风情,为兄也是倾慕已久。”
仙碧啐道:“少说这些不尴不尬废话。你今日也太过恶毒。‘水魂之阵’是水部禁术,当年城主灭你水部,便是因为此阵以活人化剑,太伤阴德。再说,姚家庄‘断水剑法’源自先天八剑‘坎剑道’,论起来也算你水部旁支,你竟不念香火之情,灭他满门。”
那姓阴冷冷道:“这姓姚既是部旁支,剑法却叫‘断水’,绰号又叫‘千江不流’,大干老子之忌,水若断,江不流,水部神通如何施为?哼,灭他满门,也是活该。至于那姓万老鬼,还说他作甚?就算他仍在人间,‘水魂之阵’已成,他又能奈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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