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说，不错不错。
“这说明
什
问题？”
没人答得上来。
“说明只有他俩，还保持们这支队伍
优良传统；们团是经过战火考验！”
杨老师是给们逼急，逼出这番豪言壮语。杨老师跟“白专”就隔着
根虚线，常常叫们少摆高姿态，腿踢不上去，高姿态都是空。杨老师今天豪言壮
那瞬间也有短暂归属，们身体里那条虫总算拱直，总算声张它存在正当意义：难道不可以青春吗？们这样群矫健稚嫩大牲口不就是青春本身？而青春本身能抵消多少罪孽！有这样正当名目，可以往正义搂抱里走私多少无以施与缠绵？杨老师功德无量地为们设计这个托举，们终于可以假公济私地享受刹那身体缠绵，而朱克发现，发给他缠绵对象是何小嫚。抱何小嫚比没抱还糟。他宁可放弃这个搂抱难得机会。
杨老师说：“那你告诉，朱克，是不是换个人你就愿意举？”
朱克不说话，但意思是：那可不，换谁都行。
杨老师抬起头来，扫视们全体，但谁眼睛也不跟他目光对接。就在这时，何小嫚新搭档出现。从男舞者队伍尾巴尖上走出个人来，走到何小嫚身边，说：“杨老师，跟朱克换位置吧。”
刘峰。们好刘峰。每次缺德家伙们偷吃包子馅儿，刘峰都会把空空包子皮儿夹到自己碗里。他两手轻轻搭在何小嫚腰上，等着杨老师下达“开始”指令。
可是杨老师动不动。也许们对何小嫚作践震撼他，也许刘峰仁慈感动他。们倒不觉得刘峰行为意外，平常脏活儿累活儿都是刘峰抢着干，何小嫚不外乎也是刘峰份脏活儿累活儿。刘峰为大家做过好人好事还少吗？这是又次为大家做好人好事。杨老师似乎被这场奇怪事件消耗尽，突然就疲惫不堪地撂下们，垂着头往排练厅大门外走去。走到门口，他才又想起们还没有发落，转过身说：“解散。”
有人问解散干什。杨老师头也不回地走出去，边说：“爱干什干什吧。”
在这样毒热中，们什都不爱干，顶不爱干就是排练这个动作激烈得抽风大型集体舞。大家在半分钟内就散尽，唯有刘峰和何小嫚剩下来。因为刘峰对何小嫚说：“咱俩练几遍，下次排练就走熟。”
女兵们往大门口走，打算去拦截辆卖冰棍三轮车。女兵们总是把冰棍贩子拽进院子，然后把车冰棍买空。从排练厅窗口，能看见刘峰把何小嫚高举起来。排练厅面墙由八块镜子组成，镜子是次品，稍微拉开距离，照出人形就是波纹状。舞蹈队对最矮男女在镜子里走形走得塌糊涂，但十分协调般配。到第二天排练，刘峰和何小嫚跳得默契和谐，被杨老师请出队列，给所有人示范。
示范结束，杨老师似乎想考考们：“刚才他俩跳得怎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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