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!你藏你承认啊!”小郝给她气笑。
走廊两边门都开缝儿,缝隙渐渐变大。
讯问陷入僵局。郝淑雯只好重来。
“是不是把那玩意儿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藏东西,你知道。”
“没藏东西。”
“好意思做,就要好意思承认。”
“承认什?”
“承认什,哪儿知道?”
何小嫚毫不费力就听出审讯者话中双关语。那时有关郝淑雯要当女舞蹈队队长传闻已经泛滥,何小嫚在未来顶头上司面前规规矩矩立正。
“这衬衫是你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傍晚下雨大家都把晒在外面衣服收回来,你怎没收?”
“忘。刚才从厕所回来才看见。”
换洗都不可能,未必此人从此不换衬衣?
十点多,埋伏夜哨也困,猎物却仍不出现。值夜哨兵叫醒郝淑雯,说就算吧,恐怕有人泄密,这家伙宁死不进套。小郝没好气地嗯声,表示批准。值夜哨兵正要退出们宿舍门,感觉有人轻轻走进走廊。走廊木头地板跟各屋样,都很老,七八十岁,所以跟所有房间地板筋络相连,只要有人从走廊头进来,所有屋里地板就会有轻微神经感应。“哨兵”伸头往走廊看去,看见个瘦小、蹑手蹑脚身影在昏暗中移动。“哨兵”吼声:“不许动!”
郝淑雯以标准紧急集合动作,从床上到走廊只用半秒钟。同时走廊灯被哨兵打开,灰尘和蛛网包裹混浊灯光里,何小嫚手里拿着那件衬衫已经走到她们宿舍门口。小郝立即还原当年接兵年轻首长,威严而慈祥:“等等!”
何小嫚等着。郝淑雯对她身边哨兵摆摆头。哨兵当然明白“首长”要她去干什。她跑上去,缴下何小嫚衬衫,但她马上就懵懂地扭过头,看着穿睡衣睡裤紧跟上来郝淑雯。衬衫是那件,没错,但这不重要,重要是它掩护那个下流“勾当”!要拿下作案者,必须人赃俱在,现在勾当不见!郝淑雯从“哨兵”手里接过衬衫,不动声色地搜查番,同时审问就开始。
“这晚,哪儿去?”
“藏在衬衫下东西被你烧?”
“……谁烧?”
“哦,没烧。那哪儿去?
“……”
“嘿,问你呢!”
“……”
郝淑雯指着衬衣:“你在这件衬衣下面藏什?”
“……什?”
“你平常好记性呢?藏半个包子夜里都记着啃完它。”
何小嫚连稍息都不敢。
郝淑雯端正标致脸上出现个狞笑。
“那个东西哪儿去?”
“什东西?”
“上厕所。”
“你平时起夜吗?”
“有时候……”
谁都知道女兵床下般有三个盆,三个盆分工很清楚,头号大洗脚擦身,二号大洗脸,最小偶然起夜做便盆。除非腹泻,极少有人半夜穿过院子去那个公共厕所。
“胆子倒挺大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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