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（2 / 6）

回到学校正赶上二楼女生给们送饺子下来。这当然是借口。现代心理学研究告诉们，人很少出于种动机干某件事，而总喜欢用种最容易出口理由来描述这件事动机。们还没有糊涂到点破它田地，那个吃口说口淡，这个吃口说肉少，那个说这个说，看饺子不多，声不吭，埋头紧往嘴里招呼，不时偷看眼让饺子从楼上掉下来姑娘。她面含喜色，像是赞深沉。

没什好回赠，们请她们“拱猪”，喝偷偷掺过酒汽水。她们说用脑门把黑Q拱出来太不卫生，们又容易耍赖，把黑Q偷出来，让她们拱到天亮也拱不出来。提议顶枕头，们说无所谓。

“四川农民大婶出现卖猪难。”

“这

得好：

君住马路头，

住马路尾，

日日思君不见君，

共饮自来水……

们仰面看到同样星辰，并肩走在同块土地上，住在同苍天覆盖之下，彼此只隔块楼板，同起同卧，双宿双飞，躺在床上，脸上面不是你后脑就是你双脚。不能不说，多少有些缘分。

新年教室当然要布置。气球要挂，黑板要画，还有灯笼、蜡烛、皱纹纸，这些自然是女生事。蛋糕、汽水、凉果、瓜子，女生又不信任男生鉴赏力和手嘴老实。男生也乐得自在无事。勤快人也有两种，种是天生，另种是被逼。第二种人自己勤快时就是看不下去别人闲散。这些在家里老娇女孩子当然属于第二种。于是决定新年晚上开化装舞会，男孩子必须准备个面具，并且学会跳舞。面具是妈妈活。有妹妹，抱起来，学习跳舞，转起来，黑天白地，楼板乱颤。根2向诉苦，说隔壁邻里眼睛呈现神色，像是窥见乱伦。没妹妹着急上火，急中生智，抱起来转起来有妹妹同学。这些事情，却都可以省略。假面？那天早上上遍肥皂，仔细洗把脸就行。跳舞？天生不会，对外宣称：有所不为。

住宿生三十号晚上照例要大吃顿，闹个通宵。早饭、中饭，大家都吃得尽可能少，或干脆不吃，留着肚子对付晚上那顿每人捐十元钱大会餐。饭盆、盒盖、水杯、漱口杯、叉子、刀子、勺子，除脚盆，切能腾出来容器满满铺桌，几个穷凶极“饿”人围坐圈，张大嘴，静候出去采购“老鸟”回来。

“老鸟”受到对罗马教皇般欢迎膜拜，他也聪明，知道大家欢迎不是他，是他带回来东西。乖乖地交出来，大家心急手笨，小半斤块火腿肠至多切三片。倒也蛮有大块吃肉，大碗喝酒豪气。吃样自然惨不忍睹，闭眼大嚼，没镜子就没丑人，瞎子天空是黑。

饱而思*。饭后，们去看录像，两个人正要进入高潮，忽而镜头转，前排小伙子声叹息：“哎呀，操，就差点。”就像凌蒙初“二拍”——乱扯小衣（以下删去百二十四字）……吊人胃口，任人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