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寻直对爱理不理,还制其身,亦复如是。可上课放学,晚自习,从早到晚,低头不见抬头见,别别扭扭,怪没意思,或者意思太多。
郁达夫写不出文章时候,就换换口味,弄弄翻译。来可以不让文笔生疏,二来可以看看别人如何处理文字,启迪下自己思路。既然眼前没有好理,也就索性找出纸来,给越色写那耽搁许久回信:
你好!
你来信,大概只能用“惊喜”来形容。就好像,早晨推门,发现夜间,天地被雪花裹成素白。或是拉开窗幛,窗外探过来腊梅、迎春之类爆红乍绿枝束。
你开头就说:“不用问……”其实,这正是该问。别年,这年,滚滚爬爬,摔摔打打,不说“曾经沧海”,也差不太多。就像佛经故事里那个人,根藤条吊在悬崖上。上面是老虎,下面是狼,两只山鼠,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那根藤条,眼看就要断。这时候,他看见崖壁上有颗红得像生命般草莓,已经熟透。于是伸手摘进嘴里,真美呀。
到地上,让两个人面对面说话,彼此听不真切,可还是穿拖鞋。这样自在。
拖拖拉拉上得楼来,果然,黄根已经俨然在座苦读。住七天学校,可没次看见黄根买饭、洗漱——当然,上不上厕所不得而知。同班老住宿生笑没见过世面,大惊小怪,说他们住年,也还没见过次呢。
看来黄根竟然是个神秘人物。怀疑她是不是吃粮食长大。换句话说,是不是牲口。
还有点,也令自叹弗如。不管谁进来,包括刚才,她老人家从来不抬头,甚至眼皮。曾尝试效法下,可以失败告终。每每教室门开开,总不自觉地要把头抬起来,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。
仿佛她抱起教科书来,就能浑然忘,魂游物外,步入“无”臻境。至少从表面上看去,是。这,在丑斋里,能做到。而在教室里,偌大个屋子,十来个人影孤魂野鬼样在眼前晃动,六盏惨白日光灯照在身上,让人想起太平间或手术台,做不到。总以为看书和吃喝拉撒样,纯属个人私事。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,如果你吃饭、方便时候有人盯着你看,你定浑身不自在,干不下去。读书也样,有个人在你周围,你必然感到不自在,别扭。
有时候,关切是问。有时候,关切是不问。人仿佛是生
综合多数学者意见,“智力”含义包括以下三项:
,智力是适应环境能力。
二,智力是学习能力。
三,智力是抽象思维能力。
“适应环境”,赫然列为第,看来这方面确需要训练。天下老鸹般黑,老住宿生说他们也有这段体验,痛苦呀痛苦。决心尽快适应,把桌子摆到旮旯,后背冲人,这样就排除三面干扰。再在对面墙上画幅《抱朴子》里载“老子入山镇鬼符”,心安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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