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烁。和它们个挨个地对眼,恍惚就是夜。后来找块绸子,毫无用处。个极偶然动作里,摸着自己头发,之后渐渐在这种摩挲中,又能入睡,可还是觉着没有以前酣畅、香甜、舒适。
眼光在朵朵发花上跳动,最后集中到面前徐盼身上:黑黑长长头发用同样长细红绸条系,甩在后面,头抬起来时候,头发长长末梢能搭到桌子前沿儿,疏疏地散开,就势轻轻向上撩起,黑亮着,放射出种跳动着生命光泽。这种光泽,只在两三个月前见过。
随着头发主人抄笔记时抬头俯身,那黑黑头发向招摇舞动,在眼中越来越大,越来越浓重,越来越迷离,先是夜色包裹松涛,再是飞花拍岸浪,终是满眼不见天不见地不见厚厚云雾,冲走所能看见其他切,迷眼,拉上心窗布。涨落,满耳蜂鸣,只是它荡开风声,只是它摆到桌沿撞击声,只是它在桌面拂蹭摩擦声,切都大得惊人,大得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。满鼻是它渡过来绝不是人能造出来那种幽微断续奇香,香气很薄,很淡,可仍感到身子被它浮起来,继而,是吸不进空气窒息,又沉下去。
她现在俯身回去。不,不是她,现在跟她没关系,不知道她是谁,这无关紧要,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样,爱她们,爱偷偷瞧着她们,在她们面前做些仿佛多余事情,不因为她或她是谁,只是因为她们不是别,而仅仅是女孩子而已。爱不是她们,偷偷瞧也不是她们,而是她们修长腿,柔细腰身,隆起胸部,白白颈项……但绝不是她们,至少绝不是她们头脑里思想。
现在,是它,充溢着魔力,流动着异彩头发又退回去,退进从窗子泻下那款阳光里。它久久不再摆回来,只随着她写字时身子抖动在阳光里荡漾,仿佛在阳光里漂洗着。久久,惊喜地发现它被洗成墨绿色,是夏天禾苗疯长时那种绿色,仿佛能挤出水、透出油来,仿佛是透明,清得眼波能直渗到底,仿佛又将部分光散射开去,周围片绿莹莹,耀得眼光不敢直射,微合,每根头发闪起串七色小光圈,根根汇拢来,聚成秋夜墨绿色星空。
听到魔力在召唤,知道手指现在想干什,看着它微微颤抖着却又极为轻巧,绝无声息地移开桌沿铅笔盒,自己占据那个位置,几个指尖轮流着,像是紧张不安地敲打着桌面。它们想摸摸那头发,不,它们没有这份勇气,它们在等待,等待头发自己过来。漫长,漫长,忽然间,它们仿佛有意识地静下来,看见发丝涌来。如春雨,如春风,手指颤得更轻微而节奏却更快,在接触瞬间,嫣然红起来,痉挛似,错落有致或直或曲地合成朵,恰同被春雨润、春风醉春花。味痒痒感觉随之传遍周身,满足感便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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