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发髻开始凌乱,两缕长发从脑后向前下滑落,碰撞中发梢来回撩扫办公桌表面。实验台上有电子计时器和手动计数器,到时候,眼没看,不想知道,持续多长时间,不用看也知道,这是今晚第次。她双手在全过程中始终直撑着,她腰始终对抗重力向上弯曲,仿佛窗外图书馆飞檐上骑鸡仙人。
把柳青身体翻转百八十度,面冲,柳青满脸暗青,柳青看着眼睛,“不喜欢你这样,不是马,不喜欢你把当马。喜欢看着你眼睛,喜欢在你亲要时候,听你眼睛轻轻地对说,你喜欢,你特别喜欢。”柳青说。
又给自己倒半杯酒,五香花生彻底没,柳青基本也没。因为恼怒,她头发有些酸,她舌头有些硬。她发髻基本形状还在,柳青开始变形,酒也不多,想知道,变化姿势,屈伸、仰俯、出入、深浅、能不能夜七次。
柳青毫不犹豫地推开手,起身去水龙头洗脸,涮烧杯,然后接大杯水,口喝干,还有些水珠子顺着头发、脸、嘴角流下来,整体还是乱七八糟。柳青说,“告诉过你,不是马,也不想是马,至少不想是你马。天晚,要走。”
喝干烧杯里七十度酒精,500毫升瓶已经空,裤子还没拎上,问柳
话。
“喂,您好。”
“您好。”听见电话那边个犹豫女声。
“您好,找谁?”
“想和您反映个事情。”
“不认识您啊。”
“想跟您说,您科室小刘大夫,是个坏女人,她勾引老公。”
七十度酒精浸泡让脑子仿佛水晶球样通透,“不好意思,这里是妇科肿瘤实验室。您这事儿要去找医院党委,把党委电话给您。你手上有笔吗?”把中央美院对面胡同里面馆外卖电话留给那个女,然后挂。
小刘大夫好人啊,手可巧。组织教学,查房时候,知道基本都不会,从来不提问。要是被指控是个坏人,会把仁和医院总机或者胡大爷电话留给这个女,这个坏人明天就出名,效果和始乱终弃个呼吸科女护士差不多。
又给自己倒半杯医用酒精,五香花生基本没,柳青香香还在,闻下她头发,吃口她舌头,下十毫升酒,这样,还可以喝很久。夏天阴天气压低红金鱼样,浮上水面,咧着嘴在水缸边缘透气。扯上窗帘,窗户里没其他东西,除图书馆屋檐上最靠外两三个神兽还在。门本来就锁,把柳青身体翻转过来,她脸冲窗外,被反压在办公桌上,没抚摸,掀开柳青棉长袖上衣,从背后拆掉柳青奶罩,她变成乱七八糟,扯掉柳青裤子,裤子脱落在她脚下,脚镣样,是铁就溶化吧,是金鱼就喝水吧,是鸟就飞翔吧。想打开扇门,门里面血肉模糊,生死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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