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：“你说做过哪些事儿啊？”
小红又顿
顿，说：
“小白很认真，他对你很认真。”
小红说：“是，被吓着，被感动。那阵和兽哥哥分手，也分
阵，有些痛，或者很痛。分手那阵子，兽哥哥常来宿舍找，说想。兽哥哥是第二个最喜欢
人，心疼他，他瘦得很厉害，比以前更厉害，沙尘,bao里穿件风衣，淡薄得如同片黄叶子。们常去金鱼胡同口富商酒吧，他知道功课重，就找离学校比较近地方。他喝健力士黑啤，喝热水。他不让服务员收走空啤酒罐，让空罐子在他面前堆起来，他眼睛埋在啤酒罐后面。他要手，伸给他，让他攥着，常常攥就是晚上。他到空啤酒罐子在小桌子上放不下时候，结帐，然后送回宿舍，在宿舍院门铁门前，拉着手不放，他要抱，不给。他托上铁门，帮翻过去。然后，再要手，伸给他，他隔铁门，攥着。每次，都在楼洞里遇见小白，眼睛雪亮，看见也不说话，陪着走上五楼宿舍，然后消失。有次三点回去，他也不说话，生气，讨厌别人跟着，他就拿头撞楼道里冰箱，很响。心疼，摸下他头，问他等多长时间，他说五个小时。说，没有意义，已经要和他分手，自己已经没有意义地在陪他，你就不要再没有意义地花时间等。他说，有意义，反正他其他什
也做不下去，他什都不想干，只想早些看见，或者听听们谈些什。又生气，说，随你便，你要等就等吧。他于是每次都等，每次。”
问：“你们那层窗户纸是怎捅破？只记得们起去你家吃个晚饭，之后很快，他就开始行动。”
小红说：“李加加。有次他们留学生聚会，李加加请。她拉着坐，小白就直坐在对面，句话不说。李加加非常直接地说，小白非常喜欢你，他想追你，你喜欢他吗？”
问：“你父母如何看？”
小红说：“他们不喜欢兽哥哥，觉得不是老实人，不做学问。他们应该最喜欢你。那次吃完晚饭，你们走，妈说，秋水多好，像古时候读书人，长得也像，话也不多，还特别懂礼貌。爸说，就是，那晚，还说回去再看看书，气质和他年轻时候样。”
说：“那是敷衍。你爸说，回去再看看书啊？说，是啊是啊，再看看。”
小红说：“你就是那样，极具欺骗性。”
说：“是啊，是啊，都是因为这个残酷社会。”
小红顿顿，说：“但是之前，说过你无数坏话，把对坏孩子所有想象都加在你身上。爸妈，尤其是妈，记得非常清楚。你们走后，妈反复说，秋水像个好孩子，不是你说那样人。你说那些事情，要真是都是他干，他也太具有欺骗性。说，那些事情就是他做，都是他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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