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握着基因密码,对她缺乏最基本免疫力。天封地写信,总觉得还有话没有说完,天封地收信,总觉得她写得太淡太矜持。十年之后回看,发现自己要求太高,那些信再浓些再大胆些就接近限制级,十年前,初恋毕竟还是个清纯型少女啊。初恋不喜欢计划和用即时通讯工具,她办公楼距离宿舍五分钟夏利车程,她喜欢忽然出现。初恋穿着深青色呢子大衣出现在宿舍门口,问“有空吗?”在那个无比漫长时期,对她,永远有空,对不起辛夷对教育,永远失去分析能力,永远希望,马上忘记医学、GRE、GMAT、BOARDEXAM、MBA,她牵手,把卖到月亮上去,永远回不来。
在95年6月20日那次分手时候,女友明确地说:“们彻底完。秋水,你会后悔,你现在心不在这里。历史将证明,你应该娶个这样人,但是现在已经身心俱疲。不想成为你枷锁,对你更加关切,就绑你更紧,你挣扎更凶,就绑你更紧。们有缘分,但是这种缘分太苦,总之缘分像是条绳子,把们捆到运命石头上,越挣扎,绳子捆得越紧,勒痛身体,勒细呼吸,勒出血。决定,这次做主,要离开你。”
在和女友分分合合过程中,最难忍受是个人去食堂吃饭,对女友说:“你夺去第次,尽管从始至终就是个混蛋,你要对负责。们是送西瓜和鸡蛋友谊。你总能给带来福气,你不要,如果,bao死,你要把们友谊提升到送鲜花友谊。”女友告诉,她最难忍受是离开身体。她说她和身体关系很好,她迷恋它,她说身上有特别味道,像传说中外激素,在同个食堂里,即使中午炖猪肉,猪肉还是臭,即使离开三十米,她也能闻到存在,这是事实、科学,无关神鬼。
无论是谁提出分手,们偶尔在食堂碰见,有对于个人吃饭厌恶,女友有对于身体迷恋,她会走过来,说,起吃饭吧?说,好啊。吃完,女友把碗洗,放进食堂碗柜,碗放在她碗旁边。她说,下午两点上课,还早,外边走走吧。
出食堂,她习惯性挽起右胳膊,习惯走左边,她清楚。时间缓慢粘稠如米粥,看着成不变天空,偶尔怀疑:女友会不会永远成为女友,无论怎样;和辛夷和小白是不是永远无法毕业,无论怎样。女友挽着,们走过大华电影院、红星胡同、金鱼胡同、红十字总会,走到干面胡同。哥在干面胡同有间小平房子,朝北,黑冷,他永远不呆,有把钥匙。进门之后,她习惯性把放倒,她寻找特殊味道来源。“不许拦。你不是说刚洗完澡吗?你不是以前答应,只要你刚洗完澡,就有权利亲它吗?你知道吗,第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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