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子，土灰色，封面红字“工作手册”，下面两道红线，可以填名字或者日期或者课目。孔建国
本子里夹
七张女人照片，大小各异，孔建国号称都和他有关系，让
和刘京伟和张国栋以后在街面上遇见，不要上手，毕竟曾经是师娘。孔建国有次
张张讲过来，用很少词汇：“这个，清通，敢睡，忘忧。这个，简要，逼紧，事少。这个，话痨，速湿，会叫。这个，另类，发黑，口好。这个，大气，腿细，毛密。这个，聪明，腰细，反插。这个，卓朗，臀撅，耐久。”对于，孔建国话比小白话，好懂多。还想起柳青，是柳青第次教导如何喝红酒。们已经隔很久没有见面，柳青穿套男式西装，盘着头发散下来，比两年前削短很多，侧身站在七楼自习教室门口，隔半分钟，抬眼看见。柳青说：“出差到香港，在太子大厦找老裁缝做身西装，穿上之后觉得半男半女但是很帅，忽然想起你。既然穿西装，去吃西餐吧，还有另外个朋友也去。”们去王府井北边东厂胡同附近个叫凯旋门法国餐厅，端盘子都是男，柳青教导说，高级西餐馆子最大特征之就是端盘子都是男，更高级西餐馆子，端盘子都是“玻璃”。点头，反正不懂，柳青说什
就是什。柳青那个朋友也点头，他也穿西装，不像男也不像女，像个胖子。们互相介绍，说是学医，妇科。他说，他懂，呵呵。他说他是做商业，文化投资，儒商。说，不懂。他说，他原来是做林业，后来商业运作成功转型到能源领域，后来全球大势和中国经济持续稳定提升，他很快完成原始积累，很快挣没数钱，很快体会到中年危机：知道自己斤两，这辈子，知道有些东西定做不到，比如比比尔盖茨还富，已经绝望，有些东西定做得到，比如捣鼓捣鼓挣几个亿，但是已经做过，已经不再刺激，之后三四十年做什？到五台山睡三天之后，离婚之后，决定做文化，文化是最没有止境东西，手机链上拴块老玉，决定做新中国第代儒商。柳青说，更通俗易懂版本是这样，儒商原来是山西，他爸和他叔叔穷得共用个女人，他原来承包村边上两个山头，打算种山楂果树，镐头下去挖出煤，就做运煤，钱很快堆起来，不想让人看死他是个挖煤，又喜欢小明星，雇两个没进成投资银行和咨询公司MBA和两个过气导演，开个投资公司，报亭天天读文学杂志看哪个小说可以拍电影电视剧，八大艺术院校附近到处看哪个姑娘可以拉来培养成明星。那个朋友说：“呵呵，是啊是啊，最难是培养个民族精神，有钱不定有文化，但是有文化，个国家，个民族就有长期希望和基础。最近有个写东西，说写个八十集电视连续剧，说这是第季，如果投资拍，定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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