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哥哥用过
军挎扔在家里床底下，
还能找到，老妈胆敢说
句，就斜背上哥哥军挎，里面放三个干馒头和把菜刀，睡长途车站啃干馒头去。会各种糊口本领。是个危机意识浓重人。很小时候，看见乞丐，就想，自己有天也可能沦落到那样。天赋不足，当不
苦力，又不如哥哥凶狠，菜刀舞起来黄沙漫天。需要练就其他糊口本领。写得手好字，又黑又大，神似董其昌；工治印，土话叫刻戳子，貌如赵悲庵；写冥钱点着会出蓝火苗；刻“南京大学教务处”石印，盖在姐姐成绩单上，工整漂亮。公章圆边刻不圆满，赵悲庵没刻过圆边。倒空味精瓶，蘸朱砂圆圆地罩在“南京大学教务处”七字周围。外国人和赵悲庵不熟，见朱红中国字印在全优成绩单上，就给姐姐全奖。托福考过满分，可以投奔新东方教授英文。脑子还在笔还在，还能写“全庸”著、“古龙名”著、“古龙巨”著骗钱。尚能养活两个人。
上完高等数学课，女友说有事情谈，半小时后在静园见面。静园里阴风阵阵，低矮桃树、苹果树上没有片叶子个果子。女友远远走来，头发盘起，古铜色呢子大衣，黑色围巾，黑色提包，她双手插兜，脸上阴风阵阵，人好像有千岁。她拿出条细长纸片，阵阵阴风中，闻见淡淡尿味。“仔细看，两条红线。条红线是阴性，两条红线是阳性。产品说明上说，准确率大于百分之九十九，别再和计算概率。下午去医院，再明确下。你接下来三天不要见面，都仔细想想该怎
办。不要来找，你千万不要来找，会找你。”女友出奇地平静，仔细观察放在鼻子前白纸片，在纸片尿味最浓端，确有两条隐隐红线。明白什忙也帮不上，她也不会让帮任何忙。眺望远方，远方灰秃秃片，看眼女友装束，成熟得够做狼外婆。“你要不要墨镜，宿舍有副挺黑。”说。女友脸上毫无表情，转身走，很快没入灰秃秃远方。第二天、第三天，女友都没来上课。行尸走肉般出没于教室、宿舍，怎使劲儿也听不清老师在教室前面讲些什，好像是说耳朵是由颌骨演化而来；蛇阴茎里有骨头，辈子不用担心阳痿；袋鼠有两根阴茎，但是也不能觉儿睡两只袋鼠，因为每个雌性袋鼠都有两个孔。黄芪悄悄问：“是不是不想编武侠小说，改写诗？”想来想去，被学校开除之后，还是刻戳子糊口比较现实，还能练手，万能再回医大，手还灵活，还能干外科。回趟家，翻出哥军挎、刻戳子用整套刻刀和固定石材印床。又去趟琉璃厂，挑两把两头开刃八棱刻刀，走刀快又不用常换。添个用螺丝固定印床，原来印床用小木块固定，天冷，在外面干活不方便。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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