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大头目。流式细胞仪是什东西?”
“具体也不太清楚。简单地说就是以细胞为研究对象,经过染色,能将不同细胞分开等等。”柳青从梯子上跳下来,把两只胳膊伸给,“两只手都弄脏,帮掸掸,把袖口再挽起来点儿,还有点儿活儿要干。”
替她掸掸灰,按她要求把袖口往上挽挽。其实柳青没有看上去那瘦,胳膊挺圆,挺有肉。“要不你去洗洗手吧,剩下帮你干吧。”
“脏个人手就好,你别动。你别走,今天晚上请你吃饭。你不是要横下刀宰吗?”
“不会。你流式细胞仪好卖吗?”
要见到柳青姐姐,想得足够虔诚,这不,就见到。”
“好,不贫。帮干件正经事儿,你离远点儿,看展板挂得正不正?”
“挺正。你没告诉过你是卖医疗仪器。”
“你也没问过呀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来看展览,师兄在那边也有个展台。”指指毛大他们。
“机器挺贵,但是出结果快,不少人买。能做辅助检查,从病人身上回钱,又能出文章。”
随手翻翻台子上摆材料,翻译得狗屁不通英式中文。“那边金发碧眼是你请外国专家?去问问他什是双激光技术,什是程序化细胞死亡。”
“他是请来装样子,招人,什也不会。你别搅场子,好好待会儿。待会儿咱们吃饭去。”柳青说。
“哦,毛大是你师兄?倒不知道毛大原来是学医。”
“你们卖什?毛大卖MRI。”问。
“卖流式细胞仪。”
“你是小头目?”
“是中国总代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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