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说什哪。”
“反正和他待很久,点儿没担心会出什事儿。和他待好处就是,所有心,他都担着,加倍担着。但是,昨天,他来那儿时候,已经喝多。嘴酒气,酒就顶在嗓子下面,打个嗝就能泛出来,他个劲儿嚷嚷,说他没醉。从来没见他喝醉过。他喝口酒就上脸,但是喝斤白酒都不会倒。他靠这点儿,蒙过好些人,先说喝不酒,过敏,等别人喝差不多,他就开始灌该灌人。昨天他肯定醉,他骂天骂地骂自己,觉得自己这辈子过得委屈,说要干件出格事儿,然后就把自己裤子脱。他接着说自己委屈,说他真心喜欢,三年来第次。”
正思想。周围楼上有个老头,可能是想起从前练山东快书,敲着他家阳台上脸盆就说开,声若洪钟,听就是专业,们隔着老远,听得真真。“啷里咯啷,啷里咯啷,闲言碎语不要讲,单表表好汉武二郎。武二郎本领强,啷里咯啷,啷里咯啷。这日,武二郎提棍上山岗,忽觉裤裆热得慌,咋?尿。”们起哄笑着搭茬儿:“不对,是梦遗。”女生怎教,不知道,觉得她们难免有可笑常识性错误概念。
“怎算也算不上女生,知道是怎回事儿。”柳青沉下脸,眼角便泛出细纹来。
“到底怎回事儿?”
“认识个男,认识他很久。有时候和他睡觉,也很久。其实不该跟你讲这些,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来找你,有些挺熟医生朋友。要不,走,不好意思,吵你睡觉。”
“反正觉儿也醒,你事儿还是和说吧,你不用担心会把变坏,好人变不坏人。找熟人有找熟人麻烦,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吧。你是谁呀?不认识你,除你叫什,什都不知道。还是这样比较好。”
“也好。和那个人很久,从来没出过事儿。他是个很小心人,狡兔三窟,他有六窟。从来不督促他,他自己就有三重避孕手段,真像你说,他小心给种感觉,好像那敏感,他看眼,就能怀上似。而且们次数也不多,他很爱惜身体,不抽烟不喝酒,做之前要喝汤喝药,之后要打坐,弄得神神鬼鬼。”
“滴精,十滴血。干次跟义务献次血似。”
“别开玩笑,烦着呢。总之,日子长,没有任何警惕。昨天,他打电话来,说他升处长。是个很好位置,官听起来可能不大,但是有很多实权。他盼这个位置盼很久。被他惦记,不是什好事儿。他当副处长时候,有阵子,觉得他雇人杀那个处长心都有。”
“怎听着,觉着你直和个*臣混在起。”
“可能吧。人在江湖,说这些,你可能还不明白。其实不该和你说这多,也不知道为什,觉得你很亲切,可能你不是什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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