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缠烂打不是你
性格。什
藕断丝连、死灰复燃才是你路数。”
初恋大学毕业后分配
个好差事，站在改革开放风口浪尖上，她也常常襟怀广阔，渴望知道天高地厚样子。还要念没完没学，吃食堂肉片大椒土豆。可能是有气质吧，她刚到单位
要吃拍黄瓜，多加大蒜。服务小姐也是
身水葱绿旗袍，衩也开到腋窝，她斜眼瞥见脚上拖鞋，脸不屑，告诉，他们从来不做拍黄瓜。从钱包里点几张票子，平静地告诉她，让她到门口喊“五百块钱买盘拍黄瓜”，拍黄瓜马上会从大街上长出来。
是过很久才意识到穿拖鞋上街是不合适，北京其实也不是咱家，穿拖鞋可以，但是要分场合，就像小时候穿开裆裤，是可爱，大再穿，就是露阴癖，姑娘们看见是要喊抓流氓。多年以后到纽约，看见哈林区黑人兄弟露胸脯、腆着肚皮在街上或坐或卧，其他人众，车不敢减速、人不敢探头，贼似鼠窜而过。当时忽然想起自己在北京穿拖鞋逛街日子，对哈林区黑人兄弟由衷地羡慕起来，真想下车跟他们起抽支烟，告诉他们，也曾如他们般逍遥过。
在年轻时候，对于异性充满美好幻想而不具有任何抵抗能力。女友和每次见面之后都留给个必须再次见到她理由，们关系发展得自然顺畅。曾经尝试回忆那些理由，觉得下次追别姑娘没准会用上，或者至少可以保留下来，将来也可以教育自己女儿，但是发现已经忘得干二净，仿佛对于初中平面几何题中那些辅助线添法。现在回想起来，自己就像那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》，在阵阵阴风中被页页读完。她合上书，嫣然笑，丝不挂，傻子似站在那里，已经被结束。
之后日子，女友对过去表现出极大兴趣。她以女生细心和近乎专业心理分析技巧帮助完成从第次勃起、遗精到初吻、初夜等等全部生理、心理过程编年。隐约记得有个女科学家在西非研究大猩猩，很出名，不知道她试验记录里有没有大猩猩第次勃起、遗精到初吻、初夜等等生理、心理过程，她有没有比较过，和她老公样不样，大猩猩遗精时候梦见是那只后部最圆满雌猩猩还是她。
女友替记忆所有老情人姓名、生日、喜好和联系电话。在每天晚间漫长自习过程中，当每个小时，需要休息下眼睛、保护视力时候，她常常挽着胳膊漫步于昔日王府花园中，随机选择个老情人名字，让再讲述遍和她悲欢离合。然后启发运用特有阴损刻薄将那个女孩形容成貌如东施、心如吕后。
总是记不清楚是如何同初恋分手。
“你是不愿回忆。”
“真记不起来。”
“你还爱她。”
“还爱她，当时就会死缠烂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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