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不停地跑,自己越来越累,脚下路越来越狰狞。终于感到不行,不跑,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?
“你真能干,你要自己保重。”她是对小弟弟说。像第次样,她又开始欺负它:“你这会儿这乖?给你唱支歌好不好?‘起来,起来,起来!不愿做奴隶人们。’你知道吗,在家商店看见个闹钟,下次买来送给你。这台闹钟会说话,定点到时,它就会叫:‘起来,起来,坚持不懈。’秋水,你不许睡觉,你不能仗着年少力强就不讲技巧。你有没有读过《新婚必读》?”
“不用读,都懂,自己都可以编,不就是‘完事之后,继续爱抚,不要睡觉’吗?但是你体会过这种事情做完后个处男苦闷吗?需要时间来想想董存瑞、黄继光,想想今天学氢氧化钠、双曲线方程。所以,要睡觉,个人。”
翠儿带随身小包去厕所。小包里有面巾纸、小瓶洗面奶、玉兰油、摩丝,摆弄几下,刘海又在前额俏俏地弯着,丝不乱。
“你应该先去小便下,不管有没有尿意。这对你身体有好处。《新婚必读》上说。”
在身子下路,以及心里放不下朱裳是不是都是这样张包裹无数层彩纸纸盒子呢?
乡间路越来越起伏,越来越嘈杂。
“小声点。”斜眼五层,朱裳内裤还在衣架上晾着。
“哦——啊!这时候你爹妈还回不来,你怕谁听见呀?邻居?邻居肯定以为又闹猫。哦——啊!”
“小点声。”五层阳台上,白底粉花内裤随风摇摆。
没回答,从床上坐起来,开始整理床。主要是从被子、褥子上把长头发根根摘出来,团成团扔进马桶冲掉。
有次出门赶上大雨,包希尔顿湿在裤兜里,老娘洗时候查到没拣干净烟丝,便像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之后般,满屋子地奔走呼号:“终于发现!终于发现!”从那以后总是分外小心,甚至春梦之后短裤总是马上脱下来自己洗掉。以至于老娘暗地里常向爹嘀咕,这孩子生理发育是否正常。
“哦——啊!好吧,那得让亲亲你。”翠儿用脖子封住自己嘴,两片嘴唇用死力气。
“痛!”
“心更痛。”
“痛。”
“明天你脖子上就会有块唇形暗红印儿,红得就像谢玫瑰。书上说那叫春印儿,明天你就可以戴着它上学。你同桌如果真喜欢你,又足够聪明细心,会注意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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