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留在身后,变成棵暗绿树木。如今不同是,变成树木每个身形上都有他和白白露影像,凝固某个动作以及那刹那所有声音。
“是不是次数多,影像越来越鲜明,别人肉眼也能看到这些影像?”田小明很不科学地想。
雨停,四下寂静,忽然,从湖心岛传来巨大而众多鸟叫。白白露细听,似乎有四五种不同叫声。白白露问田小明:“你猜,它们都在说什?从没听过这大声鸟叫,野兽听过,老虎,在哈尔滨。下雨时候,它们都去哪里?雨停,它们叫什呢?”
田小明拿出手机,打开个程序,对着湖心岛方向。“做个APP,Beta测试版,能把鸟叫和野兽叫翻译成汉语,正好测试下。”白白露凑过去,看屏幕,屏幕上显示个短句:“让死吧!叫爷!”
“中年理工男性色情狂。”
“你怎知道翻译得不对?很有可能是对。要不要给你讲讲这背后声学和动物学逻辑?”
白白露好久没说话,快出公园门口时,忽然问田小明:“你还记得那个台湾口音牧师问问题吗?你在人间曾经有过最大痛苦是什?你临死前说最后番话会是什?”
田小明说:“没什特别痛苦,睡觉,看看片子就过去。如果仔细想,或许就是太多想经历事儿、地方、人,太少时间,辈子不够,没时间充分做个好科学家、传道士、疯子。如果你让现在说临死前最后番话,会说:‘这辈子,有过个叫白白露女人。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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