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触某家,是某家就也,非故为某家也。”
你们当时面临问题和们现在面临问题是个问题:如何处理个体和古人关系。但是你们当时状况和们现在状况几乎完全相反。你们清朝初年,几乎所有名家都讲师承,讲这笔是多董多巨,这墨是多沈多赵。大家看古人纸上山水时间远远多于看黄山和富春江时间,大家临摹古人时间远远多于写自己心中块垒时间,出笔没有古意,仿佛光膀子出长安街,基本找抽。现在,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周年,名家几乎都没有师承,几乎都进修或者自修过表演系、导演系或者投资系课程,几乎都和狗样走捷径,把名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当成公理。“豫章太守顾劭,是雍之子。劭在郡卒。雍盛集僚属自围棋,外启信至,而无儿书,虽神气不变,而心其故,以爪掐掌,血流沾褥”,“戍卒叫,函谷举,楚人炬,可怜焦土”,“乘兴踏月,西入酒家,不觉人物两忘,身在世外。夜来月下卧醒,花影零乱,满人衿袖,疑如濯魄于冰壶也”,类似这样气韵文字,你从月日《人民日报》看到十二月三十日《人民日报》,从月刊《收获》看到十二月刊《收获》,你看三年,不会看到处。
个人和全体古人关系,应该是昆仑山上棵草和昆仑山关系。在长出草之前,需要先爬昆仑山。如果不明白什叫高山仰止,先别说“俱往矣”,先背三百首唐诗。知道昆仑山有高度之后,开始爬吧,学杜甫学到风雨掀翻你家屋顶,学李白学到梦里仙人摸你头顶,学李商隐学到你听到锦瑟刹那裤裆里铁硬。学到神似之后,是血战古人,当你感觉到不是自己像杜甫、李白、李商隐,而是杜甫、李白、李商隐像自己,就是到昆仑山顶。是时候长自己草,不是杜甫草,不是李白草,是自己草。这个时候,长寸,也是把昆仑山增高寸,也比自己在平地蹦跶米,高万丈,强百倍。
关于现场,你说:“笔与墨会,是为氤氲,氤氲不分,是为混沌……不可雕凿,不可板腐,不可沉泥,不可牵连,不可脱节,不可无理。在于墨海中立定精神,笔锋下决出生活,尺幅上换去毛骨,混沌里放出光明。纵使笔不笔,墨不墨,画不画,自有在……人写树叶苔色,有深墨浓墨,成分字、个字、字、品字、幺字,以至攒三聚五,梧叶、松叶、柏叶、柳叶等垂头、斜头诸叶,而形容树木山色、风神态度。吾则不然。点有风雪雨睛四时得宜点,有反正阴阳衬贴点,有夹水夹墨气混杂点,有含苞藻丝缨络连牵点,有空空阔阔干燥没味点,有有墨无墨飞白如烟点,有如胶似漆邋遢透明点。更有两点,未肯向学人道破,有没天没地当头劈面点,有千岩万壑明净无点。噫!法无定相,气概成章耳。”
现场有神。
重视个人并不意味着你是神。有时候,你是神派来,有些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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