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该猜到,王爷公正严明,重情
可他唤许多声,许青涵仍是不住挣扎,始终不肯抬起头来。
赵判官看得心口绞痛,想来想去,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,以袖袍掩着,在他颊边乱发上轻轻落下吻。
许青涵慌得软倒在椅上,双颊通红。赵杀意料之余,眼前大亮,忙捧着许大夫面颊,将下吻轻轻落在他唇间。
许青涵手脚无力,愣在那里任他轻薄。
赵杀色壮鬼胆,连吻数十下,极温柔地亲他如羽长睫,秋水瞳眸。
法力悄悄渡给他。
许青涵还未察觉,坐在车中,极小声地问:“听说地府有钉床油锅,可是往哪里去吗?”旋而又问,“不知凡间丹药,对你是否管用,有个方子,能补气养血。”
赵判官路牵着他衣角,将鬼辇往孽镜台开去。
等鬼辇停在孽镜台前,许青涵仔细看,只见面华光流转孽镜,周遭不见油锅,不见刀山,也不见赵杀发难,迟疑道:“这梦当真奇怪。”
赵杀气得脸色铁青,接过几位师爷递来簇新官袍,正冠系带,牵着许青涵同坐在判官椅上,面朝同僚拱手,为自己来迟告罪,面冲许青涵高声道:“不是早就说过,本官情债缠身,你何时找讨债,都在黄泉路后,孽镜台前等你,生生世世,直等着……青涵,明明告诉过你!”
许大夫原本惊惧掺杂,既愧且悔,骤然间被赵杀这样压在椅上,再顾不得什愁苦,仅剩下满脸隐忍羞窘和欢喜。
堂下鬼卒面面相觑,强忍两炷香工夫,实在忍不下去,擂起堂鼓,跺起杀威棒,喧哗好阵子,赵判官这才惊醒过来,忙不迭地祭出赫赫官威,用只手匆匆翻开命薄,可他另只手,仍旧拿袖袍遮着许大夫容貌,不肯叫人从旁窥视。
许青涵自然把赵杀这番体贴收在眼底,脑海中时而回味起地府这把交椅,时而追忆起医馆那把交椅,心魂荡漾之下,眸光如水温柔。
他有满腹情话要诉,腔离情要叙,但此时远远不是时候。
许青涵只得挑在赵杀断案间隙,装作云淡风轻,轻轻说上几句:“你原来是地府判官?”
他说到此处,看见许青涵清俊温文那张脸,心头绞痛,再开口时,便不复疾言厉色,将许青涵袖口又攥紧两分,悄悄哄道:“也无妨……既然你忘得干净,迟迟来不,去接你便是。
许青涵听这话,仍半信半疑,迟疑瞬,便拿右手悄悄在左手手背上划,叫皮肉裂开,流下鲜血数行。他此时固然有些疼痛,但这点疼痛跟凌迟相比,依旧像是困在轻描淡写梦里。
赵杀吓大跳,死死按住他,咬着牙唤句:“青涵!不是梦,当真是!”
许大夫闻声颤,竟是骤然慌乱起来,唇色青白,双手发颤,无论如何也不肯抬头,还想去划身上皮肉。
赵杀吓得揽紧许青涵腰身,哑着嗓子反问:“青涵,当真是,只怕惹你伤心,怎……怎舍得怪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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