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三五回合,赵杀就累得两手发抖,拼命调转马头,想赶在落败前抢攻记,谁知胯下不稳,下子跌落马背。
赵杀脑袋里空白片,人已经在暗自盘算魂归地府后,要如何劝鬼向善,万万不能学他持械斗殴。
就在此时,赵判官耳边风声骤起,有人揽着他腰翻个身,等他回过神,便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趴着,司徒将军被他压在身下,连向不离身青铜面甲也掉落旁,想来是千钧发之际飞身来救,才堪堪把他护得周全。
赵杀惊魂甫定,正要称谢,却发现司徒靖明那张脸离他不过咫尺。
那容貌何止是面如桃花,更像是尚方宝剑光明正大地从鞘中出来,照得满室清清泠泠,明艳得举世无双,锋利得难以逼视。
回去,道道冷汗滑落,抖索着手去挑拣兵器,唯比划得动只有两把二尺来长判官笔,握在手里,正应螳臂当车四个字。
这般萧瑟光景,直叫热血男儿潸然泪下,唯独司徒将军还是副铁石心肠,轻声劝道:“末将刀法尚可,更擅长却是马上功夫。旁就是马厩,不如赵王爷也去挑匹良驹,坐在马背上刀来剑往,风驰电掣,岂不快哉?”
赵杀听得面无血色,若非心心念念想见许青涵,早就拂袖而去,偏偏司徒将军还极爱火上浇油。
他挑判官笔,司徒靖明喝通倒彩:“好气魄。寸短,寸险,寻常人可施展不来。”
他活动拳脚,摆出几个花架子,司徒靖明也要评头论足:“末将眼拙,看不出是何门何派功夫,赵王爷真是深藏不露。”
然而在赵杀眼里,这张脸不知为何格外眼熟。仿佛是他命中注定,是血脉里因缘。
司徒靖明看赵杀盯着他不放,脸色愈发难看,费力地伸长手,点点够到面具,重新盖住半张脸,过许久,又在怀里摸索阵,找出个碎白瓷药瓶,药丸都被压成药泥,唯有瓶身上依稀能看见“金屋”两个字。
旁边有下人眼尖,惊呼起来:“将军,这是许公子刚做好
即便是去马厩这几步路,那司徒靖明也要跟上来奚落:“府里尽是些烈马,刚好显出王爷本事。”
赵判官在地府四体不勤,连胯下坐骑都是由牛头马面变化而成,稳稳当当骑数十年,从未摸过烈马。被司徒靖明通好吓,手足无措之际,便想胡乱挑选匹,为红颜战,拼个生死勿论。
可没等他真正下手,手腕就被人握住。在赵杀面前,恰是匹高头大马,浑身鬃毛赤红,看便性烈如火。赵杀愣愣,才去看攥住自己手腕司徒靖明,司徒将军这会儿倒是言不发,去角落挑匹矮脚马,路牵过来,上好鞍具,把缰绳塞在赵杀手里,也不知打什主意。
等回到校场,司徒靖明跃上马背,赵判官也拎着判官笔颤颤巍巍地跨上矮马。
司徒靖明勒马而行,招式慢得不像是临敌,而像是给人喂招。饶是如此,赵杀使出浑身解数,才勉强接下几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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