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三娘眯著眼睛,轻声道:“这小子也会无双剑法,当年在凤城不少人都见识过。诸位把他交到易三娘手里,保管让他好好交代。”
大汉怔,不禁嚷嚷道:“万他不交代呢?”
易三娘闻言,下意识地想抿嘴笑,挤出许多风情,可她刚笑,就扯到脸上血口,浑身颤抖之下,
顾怀昭想不明白,他看著那把沾血匕首,无来由地发起抖来。
是,每到生死关头,他总是有所警觉。但当年头颅落地,热血喷出前瞬,也没像这样冷汗直冒,牙关打颤。
顾怀昭实在想不明白。他顶著好几个人手劲,丝丝抬起头。
他看到易三娘木然立著,不停拿手摸著自己脸上那道狭长伤口,那伤口划得太深,血流不止,竟是破相。
易三娘与他对视那刻,人突然回过魂来,疯样扑上前去,直吼著:“都别拦著,要杀这兔崽子!”
子。
他心跳得极快,勉强说句:“都让开。”
易三娘鬓发散乱,大氅上都是尘土,她嘶声大喊句:“不!──”
顾怀昭赶紧把鞭子又勒紧几分,然而不单易三娘眼中疯狂片,毫无畏惧之色,周围人也动不动。
顾怀昭见她腰间挂著把掌长精巧匕首,为求脱身,於是拿虎口勒住易三娘,另只手丢鞭子,抢过匕首在她脸上比划,竭力装出凶恶模样,大吼起来:“都让开!都给让开!”
顾怀昭背心连受她几掌,被内力震得晕厥过去。旁边个身形矮胖江湖人士这才装模作样地拦,小声道:“三娘,别误正事。还是尽早联络姓应,逼他交出真剑谱吧!”
不少人都附和著,心里却各自有各自盘算:“正是,紫阳山那边都说这两人来往甚密,姓应还拿他腰牌,替他提过水,做过杂活。有这小子在手里,不怕应雪堂不老实交代。”
易三娘嘶声笑道:“这个人是擒住!”
她看著四周:“你们真以为应雪堂心肠软,以为他善良可欺?他拿本假货就把咱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,要是再来回,你们不怕连性命都保不住?”
人群里有个彪形大汉站出来,抱著双手叫嚣著:“这也不是!那也不是!那你说出个道道来!”
谁知就在这换手间隙,易三娘不顾容貌损毁,从顾怀昭面前转到他身後,裙角翻飞,飞起脚把顾怀昭踹倒在地。顾怀昭还没回过神,就被好几双手反扭著跪倒在地,又有好几双手压著他头,把他额头按进泥土。
顾怀昭想著易三娘脱身那招,心里忽冷忽热,几乎要狂笑出声。这招藏锋归剑,他多少次看应师兄使过!
在上世山巅,他亦步亦趋,跟著师兄揣摩,如何在剑锋当头前脱身,如何绕到对方身後。在这世後院,他竭力编出谎言,在师兄面前腾挪身形,拿坚硬剑柄抵在对方背上。
易三娘得无双剑谱,自然会这招。
可师兄……为何要教这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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