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鹏觉得盖报纸海白受看多厂。他调整下心情,坐回竹椅,接过黄毛女孩递到手上陶壶。阿鹏把壶嘴塞进他肉乎乎唇间,长长吮口。温热漆黑茶汁路暖人丹田。他忽然看到
要死是,她偏偏还笑下,张小黑面孔上就只剩牙。阿鹏今天实在是大阳打西边出好脾气。把那个被海白唱窝囊句子撇开,重开个头。海白又唱遍。她心里点不想作对,就是调门东南西北地跑。不等她唱完,阿鹏站起身。坐那把竹椅嫌窄,两个扶手正夹住阿鹏宽大屁股也跟着起来。阿鹏就那样屁股上兜把椅子,向前走两步,就像有次他眉毛上落只黄蜂,威风、从容丝不减。
阿鹏说:哪个给她唱遍。
没个敢张口,都知道阿鹏耳朵已经给糟蹋,剧社名旦李荒妹来唱,他也会觉得字不正腔不圆。阿鹏看着五个女仔,居然她们敢声不响。夹在屁股上竹椅此刻放阿鹏,很响地堕落在被老鼠、白蚁啃空地板上。
阿鹏双手向上扬扬,把袖管抖短些。黄毛女孩记得,这是阿鹏行刑前动作。阿鹏已到五个女仔面前,只有在边弄茶黄毛女孩看得出,五个女仔都在点点向后蠕动,终于抵住墙。两尺长折扇在阿鹏肥肥五个手指间风车般运转。阿鹏不过是看上去心不灵手不巧罢。
阿鹏笑笑说:唱啊,嘴给那根东西堵啦?
女仔们排靠着墙,抖得墙也不稳。她们认为阿鹏把坏脾气直推延其实更让你活受罪。她们看阿鹏手玩着红娘扇子花,心里齐默念;快揍吧,快揍吧,揍就大家舒服。黄毛女孩看着阿鹏脸成成黑下去,眉毛点点压低。海白又那要他命地呲牙乐。
阿鹏醒悟过来时,他手里扇骨子已抽得发烫。海白渐渐停止翻滚。阿鹏臂有些酸,身后阿北和阿南看出他有歇歇意思。两人上来,提起海白,你揍过来,揍过去,像两只猫玩只耗子,舍不得下玩死它。
海白已不再哭,哽咽也不敢有,两只手揪紧裤腿。彩绿滚黑边又绣粉红牡丹绸裤给她揪得短到膝盖上面,尿顺着裸露腿杆湍急流下,很快把上好黑缎绣鞋泡进去。黄毛女孩看见海蓝双黑得发蓝眼睛同她大姊模样,大姊就那样看自己给卖出去,眼睛大得要爆。
阿鹏这时顾不上来看海白怎样就毁他条好绸裤,他看看打得差不多,叫住两个打手,说是可以,可以收工。两人甩甩头发,往后退两步,亮出稀烂滩海白给阿鹏。刚刚疏通筋络,正打得身上暖和。
海白那口牙是绝对看不见。阿鹏踢踢她,如踢只漏光米口袋。他晓得不必拿手去拭那个血乎乎鼻孔,看都看得出她丝气也没。阿鹏对自己说:丢。他对阿北说:蚀本啦,丢!跟打你亲嫂子样打啊?他露出漆黑牙慢慢地笑。又对阿南说:去拿些报纸来,先盖上,天黑再包弄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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