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深深牵着妈妈手,带她回到她们家。
顾成殊站在楼下,目送她们上楼去。
感应灯盏盏亮起来,依次照亮那些陈旧楼梯,锈蚀栏杆,凌乱楼道。
然而夏夜风吹来如此清凉,树影稀疏地映在他脚下,谁家栀子花甜香温婉绵长,让这个凌晨又显出暗沉美好。
顾成殊直等到她家客厅灯点亮,才收回目光,发动车子离开。
顾成殊话总是很有力量,叶芝云发抖身体渐渐地停下来,她靠在女儿怀中,低声说:“深深,要离婚。”
叶深深说:“好,去找律师,定尽快解决。”
叶芝云再也不说什,和女儿靠在起,动不动地木然盯着窗外浓重流动夜色。
看久,疲倦,叶芝云眼睛也闭上。
她偎依着女儿,低低地说:“深深,妈现在相信,没有丈夫,没有儿子,也能和女儿好好地活下去,活得不比任何人差。”
申启民目眦欲裂,脸上写满恐惧:
“你们……你们丧心病狂!叶深深这个恶毒女人,她要把她弟送进监狱?!”
“没有,这是个人点想法,还未付诸实际。主要是这个人实在有点睚眦必报,谁要是让喜欢人不开心,就会让对方千百倍地不开心,说到做到,终身承诺。”
顾成殊慢悠悠地说完,打量着申启民那呆愣恐惧神情,才满意地退开步,抬手挥下:“再见,申先生——不,为你儿子能平平安安,你应该会和们再也不见,对吗?”
叶芝云坐着车离开申启民,离开老家。
前方路上,斗转星移,明月西沉,新天来临。
叶深深轻轻地“嗯”声,抬手轻抚母亲肩膀。
“你也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,证明很多很多人想法是错。女人生也可以不仅仅只存在家庭和男人身上,你会做出番事业,不输给任何男人!”
叶深深含着笑,也含着眼中薄薄泪,轻声说:“会。”
顾成殊听着她们对话,望着前方黎明破晓前浓重夜色,只觉得心口全是深浓感伤与欣慰。
将她们送回家时,已经是凌晨四点多,天边墨蓝色晨光被稀释,颜色渐渐浅起来。
路上,她微颤着身子,紧紧握着叶深深手,不敢置信地频频回头。
直到申启民消失在黑暗中,大桥消失在拐弯处,村镇消失在山野中,她才抖抖索索地问:“深深,……可以回去?”
叶深深抱紧她,点点头,说:“嗯,们回家。”
“申启民……不会再来?”
叶深深看向开车顾成殊,顾成殊点点头,说:“是,放心吧,他再也不会出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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