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父气极反笑,在他对面坐下:“不好吧?外面那些人哪有辛辛苦苦养大儿子好使唤?”
“是挺辛苦。”顾成殊平淡地说,“到现在还要费心关注女友,千方百计寻找各种途径阻止她发展,实在太麻烦您。”
顾父倒是点都不遮掩,开门见山便说道:“废话,引以为傲儿子居然跟个摆地摊女人同居,自然要关心下她究竟有何魅力,能
他上车,本应该回家。然而在车子发动那刻,他却改变主意,指向相反地方。
凌晨出发,穿越英法隧道,所以顾成殊回到父亲居处时,还未到中午。
花园中老花匠正在打理院子,看见他就惊喜不已地迎上来:“少爷,你可很久没回家,自从上次你和先生闹翻后……”
顾成殊打断他话,却并不急躁:“刘伯,大冬天还要照顾花草吗?”
“哦,听说这几天寒潮又要来,昨天没给芍药做好保护措施,悔夜,所以今天赶紧过来,给它弄个保护罩。”
乎是整个时尚界封杀,就算她再怎努力奋斗,都是螳臂当车,自不量力。看,她唯能落得后果,只有粉身碎骨,被践踏成泥。”
顾成殊冷冷听着薇拉话,他耳边,忽然想起艾戈和叶深深那个赌局。
他说,赌你年之内身败名裂,被驱逐出时尚界,黯然离开!
在时尚界逐渐绽放出异彩叶深深,已经引起所有人注意。有人能为这样个女孩取得成就而惊叹,但更多人只会注意到,她将会给固有阶层带来巨大冲击。
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已久高阶领袖们,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个出身草根女孩子爬到和他们样高度。无论她多努力,无论她身上有多少光彩,那里都是她禁地,因为她出身,因为她过去,甚至因为她国度,因为她东方审美取向。
顾成殊看看那几株只剩光杆芍药,顿顿才说:“真是费心,这是妈在世时最喜欢花。”
“可不是嘛,开花时夫人天能来看十七八遍!”刘伯骄傲地说。
顾成殊笑着朝他点点头,进自己多年未进家门。
知道逆子回家,顾父充满斗志地进餐厅用中饭,准备以最饱满精神来训斥自己儿子。
然而见面第句话,顾成殊说:“请个职业经理人吧,薪水多给点,看你书房积压文件快米高。”
顾成殊将薇拉送回家,个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,寻找回去出租车。他思索着让叶深深从困境中突围而出办法,寻找着帮她抵抗甚至击溃面前所有力量可能性。
但没有,他平时第次感觉到无解绝望。这不仅仅是叶深深和时尚界问题,这是两个阶层、两个世界问题。
打破壁垒契机在哪里,似乎连上帝都不曾知晓。
他站在街口,动不动靠在路灯上,陷入沉思。
直到天快亮,天边鱼肚白显露,有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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