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戈在那头沉默
片刻，终于说：“因为你母亲
关系，所以你和沈暨，从小关系就非常密切。而且，你们都是伦敦那边华裔家庭，两家来往必定不会少。在父母有需要时候，你们应该是彼此紧急联系人，对吗？”
顾成殊情绪不佳地长出
口气，说：“对，
想起来。”
其实根本不需要想。沈暨在巴黎房子是他父亲购买，当时沈父就将钥
顾成殊停下，终于开始认真倾听他话。
“从你家中离开之后，去叶深深家楼下，堵住午夜十二点从她住处出来沈暨。”
顾成殊冷冷地说：“叶深深有室友同居，你想多。”
“但他承认自己与叶深深关系。”艾戈并不讲理。
“然后你打电话给叶深深？”顾成殊挤出这几个字。
她和茶几之间，才安心地闭上眼睛，不用再担心她撞到。
头顶水晶灯光芒灿烂，但沈暨也懒得去关。躺在柔软羊毛毯上，脱离医院嘈杂喧嚣，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融化在这些柔软温暖之中。所以他闭上眼睛，只放松会儿，就在这柔软地方，下意识地贴近温暖叶深深，沉沉睡去，悄无声息。
顾成殊生活习惯很好，如果没有特殊事情，晚上十点，是他休息时间。
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掐着这个点，打乱他睡眠。
敢这样做，当然是熟人。
“对，知道沈暨车祸之后，她疯样地跑来。你没看见她当时那种天地崩塌神情，她拼命地在暗夜街巷中寻找沈暨，两个人相拥倒在草坪上，她甚至连自己手腕严重扭伤都没有感觉。当时……就在旁边，看见沈暨在受伤之后还对着她露出那样幸福微笑，知道切都完，从始至终，注定是……”他说到这里，凌乱语句破碎不堪，也终于悚然惊觉，将自己后面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中。
顾成殊也没有接话，两个人都沉默许久，他那边才又慢慢地说：“然后，今天下午去查看，他们已经出院离开。”
顾成殊无法抑制自己，狠狠地问：“这叫什
失联？他出院当然是回家。”
“可他现在电话关机，门铃也没人应。不可能是为躲避，因为叫别人去试过，样没有回应。”
“既然电话没开，门铃没人应，凭什你认为就可以找得到他呢？”
顾成殊看着艾戈来电，本想掐掉不加理会，但对方不屈不挠，他终究还是接起来。
“沈暨失联。”艾戈在那边说。
顾成殊简直觉得好笑。上次叶深深失联，沈暨过来找他；现在沈暨失联，艾戈过来找他。难道他是地球警察，全世界都该他去管？
以为沈暨只是躲起来不见艾戈顾成殊，对着电话那头心平气和地说：“艾戈，给你个建议，沈暨是成年人，他想不见你就不见你。何况他如今已经不是你助理，和你失去联系并无点怪异之处。”
“他昨晚出车祸。”艾戈仿佛没听到他话，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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