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沈暨作为他助理很有优势,因为沈暨不怕他扣工资,更不怕他开自己,简直是无欲则刚。
那段时间是沈暨人生中最开心时光。他每天接触都是关于服装,从面料到设计,从实物到理念,他深深沉浸在其中,简直无法自拔。他对于每天到来都欢欣无比,觉得自己刻都在闪闪发亮。他和每个品牌设计师、总监、打杂小妹全都混得跟上辈子就认识似,而且还是唯能帮忙对付艾戈人,所以各家都恨不得直接把沈暨抢过去坐镇。
切罪孽,也都被转移到他身上。
沈暨人生遭到毁灭性打击,他在设计这条路上所有可能性都被摧毁。原本力邀他品牌,不声不响就不再提这件事。他毕业设计也没有买主,他投出去简历如泥牛入海。仿佛夜之间他失去所有设计能力,最终唯接纳他居然是秀场,然而他也永远接不到大牌走秀,大多数时间只能在后台帮忙,沦为打杂。他也曾经与几个朋友起商议自己牌子,然而在被所有展会拒绝入场之后,朋友也个个散,没有人再与他站在起。
沈暨猜测过这切都是艾戈做,然而他手段这厉害,根基又这庞大,而沈暨只是个根本接触不到内幕新人,他彻底地,毫无痕迹地便被排挤在圈子之外。
直不喜欢他投入服装行业父亲倒是乐见他如今处境,劝他放弃自己困顿梦想,回家学习接手自己事业。然而沈暨回到伦敦之后,依然是混在萨维尔街,宁可当个打版工,也不肯回到正道上来。
父亲无奈劝他去米兰,实在不行话去纽约,米兰华人多,纽约在地球另边,或许艾戈恨蔓延不到那远。就在他认真考虑时候,艾戈却出现在他打工店里,指定他为自己量尺寸。
沈暨忍辱负重,用皮尺测量他臂长肩宽和胸围。在皮尺绕过他脖颈时候,沈暨用半秒钟考虑下收紧皮尺勒死他可能性。
然而他问,来当助理吗?
沈暨开始想在他脸上狠狠砸拳,但后来他抬头朝他笑笑说,好啊。
为什要拒绝呢,他当初梦想是进安诺特集团下面任意个品牌当设计师,到如今下子就能进管理层,简直是实现梦想不费吹灰之力。
那时艾戈父亲因为妻子死而日渐封闭自己,安诺特集团事情几乎全部转移到艾戈手中。从他接任第天开始,业界人人都知道这个新当权者很难对付,然而只有沈暨知道他到底有多难对付。没有人知道艾戈那顶级刁难、挑剔、鄙视、讥讽究竟会在何时发动,也没人知道该怎对付。半夜两点通电话让沈暨给自己送份甜点这种事情也只有他做得出来,直到艾戈多年同学兼朋友顾成殊告诉沈暨,对付神经病就得有精神病,建议他最好办法是乖乖答应马上起床去帮他弄,然后电话关机继续睡大觉。沈暨从此才真正抓住与艾戈相处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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