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深深立即开灯,刺目光线让她眼睛剧痛闭上,但也让她迅速清醒过来。她边趔趄地抵着墙穿衣服,边打电话给出租车无线电台和招呼站。然而深夜根本无车可叫,她穿好衣服在楼下等着,夜风让她脸冻得发木,膝盖冷得站不住,她还是不肯放弃,蹲在地上,遍遍地拨着号码。
直到终于有司机应单子,过来接她,她报医院地址之后,便缩在后座上,无力地任由恐惧与担忧将自己淹没。
深更半夜时分,只有医院急诊室永远灯火通明。
她狂奔进门,顺着急诊室跑进去,寻找单独房间。按照艾戈给号码,终于找到地方,却发现里面空无人。
她吓得后背冷汗都出来,在确定房间号码是艾戈告诉自己没错之后,立即转身,去其他房间看过,焦急地寻找着沈暨,却依然是无所获。
他下车,无法抑制自己狂奔,冲到沈暨车旁边。
在已经变形车头上,蹲着只黑猫,看见他来,立即钻入旁边灌木丛。
隔着震裂车窗,他看见动不动昏迷在座位上沈暨,额头血缓缓流下来。
凌晨点半,电话铃声急促响起。
在画设计图时候昏睡过去,被沈暨抱上床后才睡不到两个小时叶深深,大脑完全没反应过来。抓过电话看见上面显示是沈暨,她才下意识地接通,低低地对着那边“喂”声。
切想说话都埋葬在自己口中。
最终,他推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下车。
艾戈无法控制自己,终于对他吼出句话:“你解释呢?你和叶深深关系是什?”
他钳口不言,上旁边自己车,随即发动,向前方疾驰。
艾戈跟上去,巨大愤怒让他如影随形,始终紧咬着前方沈暨车。
在混乱急
传来,却不是沈暨声音,而是另个男人僵硬中文,语气冰冷:“叶深深,沈暨在叫你。”
叶深深在黑暗中茫然不知所以然,还没有回答,对方将手机拿开,让她听见极低极低,如同梦呓般沈暨声音:“深深……深深……”
她猛地坐起来,这细若游丝呢喃,也让她听出沈暨虚弱而急促呼吸。
“他在……哪里?”她惊惶地问。
她终于听清楚对方声音,是艾戈,他说个医院名字,病房号码。
沈暨加快速度,赶在红灯之前穿越前方街道。
空荡荡人行横道上,忽然只流浪野猫蹿出,黑影在车灯前方晃而过,让沈暨下意识地脚踩向刹车。
高速行驶中车子,在尖锐轮胎摩擦声中,失控撞向路边花坛。
野猫发出凄厉惨叫,但随即淹没在巨大撞击声中。
艾戈猛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碎片,因为车速而往前冲几十米才停下。他在空无人十字路口,只觉得巨大恐惧紧紧扼住自己喉咙,让他呼吸急促,太阳穴剧烈跳动,简直无法遏制眼前涌上来绝望昏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