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万兵马,怎能不胜?再说,这次朝廷自公侯以下勋戚众臣均随驾前往,更有永顺伯薛绶、英国公张辅、成国公朱勇、兵部尚书邝野等久经沙场老将助阵,自然是马到功成、旗开得胜呀!皇上说,少则半月,多则月,定然会班师回朝!”“你知道什!”孙太后向温和淡泊神色突然变,“简直是胡闹!”“母后!”这该是钱皇后自入宫以来第次看到孙太后疾言厉色地对自己讲话,她立即慌神更加口不择言,“母后为何动怒?永乐朝时成祖爷五次北征,宣德朝父皇更是两次北狩,次东征,皆是横刀立马所向无敌,皇上自然也会……”“糊涂!”孙太后摇摇头,目光中尽是懊恼与不满,“成祖爷是马上得天下,你父皇从小跟在成祖爷身边,十二岁起就随成祖爷远征漠此。他以幼冲之年即上阵杀敌,又得杨荣等贤将尽心教导用兵之术,深谋于营,可说是得成祖爷真传。即使如此,你父皇在东征与北狩前还是殚精竭虑,每每都要与内阁元老、诸大学士和文臣武将细细筹划好些日子才能起兵。祁镇,他懂什?”孙太后长叹声,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雨更是忧心忡忡,“再说,这北征也要看看节气,不论是成祖还是你父皇,都是选在春秋两季,气候干燥又不冷不热,哪有人在盛夏时节出征?如今又偏偏赶上雨季,这五十万大军非但不会占据优势反而成累赘,若是瓦剌派轻骑偷袭,这情况可说是凶险至极!”孙太后话在钱皇后听来是似懂非懂如坠五里雾中,她真有些糊涂。
因为皇上在临行前曾对她说过这次亲征定会得胜,可是为什在孙太后口中却如此凶险呢?钱皇后心头震,时间心思百转,太后此时召自己前来问话难道是要怪罪?想到此,她立时慌神,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在孙太后面前脱口说道:“母后!皇上出征之事儿臣知情,可……可这不是儿臣怂恿,儿臣谨记后宫不得干政祖训,多句话都没有说过!”“哦?”孙太后眼中闪过丝难以琢磨神态,她紧紧逼视着钱皇后眼睛,“听你话里意思,是有人撺掇皇上?”“是王振!”钱皇后听出孙太后话语中分量,她心抑制不住突突地狂跳起来。
早就听说孙太后为人机敏擅断,她也明白自己能当这个皇后是太皇太后做主选定,孙太后本不喜欢,所以她更怕被孙太后寻短处,于是立即坦白,“这都是王振撺掇皇上,他说这次是最好建功立业机会。
皇上少年登基,若不做出两件惊天之盛举,怕天下百姓和臣子们未必心悦诚服,此番出征若能举平定瓦剌战事,皇上龙威大震也定然会令万民称颁!”万民称颂?孙太后唇边涌起丝苦涩,说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哀,她仿佛倦。
将手搭在雪青色扶手上,冲着地上跪着钱皇后挥挥手,“你先下去吧!”钱皇后从太后语气中听出冷淡与疏远,她心中不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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