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累不累,抱着这个小可人儿,就是手断也不嫌累!”张太后仔细看着婴儿眉眼,喜滋滋地说道:“真是怪可怜,皇上年近三十才得这个宝贝,以后你们可都得给哀家打起精神来,咱们大明希望都在他身上呢!”“是!”室内宫女嬷嬷们纷纷应声。
张太后又像是想起什事,突然问道:“去乾清宫传个话,等皇上下朝让他过来看看皇长子。还有,得快想个好名字。”“回太后,皇上今天免早朝,大早就去奉先殿祭告祖先,刚刚回到宫里就直接去泌芳斋!”素月回道。
“哦?”张太后面上笑容未减,然而目中却露出丝忧虑。
泌芳斋北院静憩轩内,重重幔帐低垂,虽然室内各处香炉里直香烟不断,可是依旧能闻到股子浓郁血腥之气。
朱瞻基步入室内,先在外间脱下龙袍换上常服,又净手在香炉边上熏又熏,这才悄悄走入内室。
,已经过天夜,可是这胎就是不往下走,娘娘已经没有气力!”四名太医伏在地上众口词。
“若微,紫烟没事,她孩子也没事。紫烟说让你安心生产,她说等她养好身子她还要入宫给咱们孩子当奶娘!”朱瞻基凑在若微耳边低语着,遍又遍重复着。
朱瞻基太清楚若微心中所想所念,虽然句句皆是违心相骗,可是此时,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来激发起她信念和求生欲望。
宣德二年十月十日寅时,声洪亮婴儿啼哭声响彻云霄,久久回荡在紫禁城中。
寅时又称日旦,原本就是日与夜交替之时,象征着光明与祥瑞,而这个孩子降生对于大明天子朱瞻基与贵妃孙若微而言,更是如此。
宫女们悄悄打起帐子,朱瞻基坐在床边,看着若微轻唤几声,见她依旧动不动,不由面色沉重,忧心
坤宁宫东暖阁里胡皇后与慧珠相对而坐,竟是筹莫展,无言以对。
“是天意吗?”胡皇后痴痴地笑,“苦心筹划多时连环巧计竟被她接二连三地破解,皇长子真从她肚子里爬出来?”她笑,笑容中带着无尽绝望与沮丧,眼神儿空洞而麻木,仿佛此生已经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什可以留恋和追寻。
“娘娘,还没到最后时刻,咱们还有机会!”慧珠苦劝道:“娘娘千万不要灰心。皇长子虽然生下来,可是以后日子还长着呢,保不齐能不能安然长大。再者说,就算皇长子福大,那没娘皇长子又有什可怕?”“什?”胡皇后眼睛睁得大大,紧盯着慧珠,“你是说?”慧珠点点头,“们还有个月时间,只要她没搬回长乐宫,切还有机会,娘娘可听过产妇血崩之症吗?”“什?”胡皇后面色大变。
仁寿宫内慈荫楼正殿东次间暖炕上,张太后怀里抱着包在明黄色襁褓里小婴儿,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太后,都抱快半个时辰,该歇歇!”云汀站在旁打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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